幼稚。
宿嫿暗想著,卻沒從電視機前離開,安靜地將養生節目給看完了。
藺臻嶸從公司回來,見到女孩乖巧地坐在輪椅上,冷峻的眉眼稍有緩和。
小病秧子身子骨弱,照顧她的傭人都不敢忤逆她的意思,以免將女孩氣出個好歹來。
所以,如果她執意要去學校,傭人和保鏢根本不敢攔著。
雖說等女孩病好了要罰她,但小病秧子嬌嬌弱弱的,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只能將人看緊些,身體養好些再讓她出門。
不過是不能出門罷了,宿嫿曾在醫院住了那麼多年,早就習以為常,因此倒也耐得住性子待在家裡養病。
但她幾天都沒去上學,可把黎非晚給擔心壞了。
尤其是女生還親眼見到她吐血,當即嚇得臉都白了。
如果不是當時場面太混亂,她被人擠到了另一邊,肯定是要跟著把宿嫿送去醫院的。
至於被宿嫿吐了一身血的那個女生,自從宿嫿吐血的事傳開後,她在班裡就受到了隱形的排斥。
再加上宿嫿還因為被她的話氣到吐血導致好幾天都沒能來上學,同學們都猜想女孩一定是病得很嚴重。
唐允文也為此找女生談過話,詢問了當晚事情的來龍去脈。
女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刺了宿嫿幾句就會鬧出這麼多事,又慌張又委屈,抽泣著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唐允文平生最怕人哭了,拿了紙巾給女生,讓她擦擦眼淚,嘆氣道:“等宿嫿回來後,你跟她道個歉,可以做到嗎?”
女生一邊擦眼淚,一邊點頭:“能。”
唐允文揮揮手,讓女生先回教室,女生離開的時候恰好碰上來找老唐的黎非晚。
兩人相顧無言地對視了一眼,黎非晚不像往常那般低下頭去,而是表情淡淡地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黎非晚是來找唐允文要宿嫿的聯絡方式的。
班裡的同學都想去探望一下宿嫿,但班長那裡也沒有宿嫿的聯絡方式,所以黎非晚只能來找老唐問問。
唐允文將之前登記的個人資訊拿給黎非晚,欣慰地說:“同學之間就該友愛互助,你們去看望宿嫿同學的時候,也幫老師給她帶句問候,希望她早日康復。”
黎非晚應了下來:“好。”
拿到宿嫿的聯絡方式後,黎非晚便迫不及待地撥通了女孩的電話。
鈴聲響了許久,才有人接起。
黎非晚莫名有些緊張:“喂?請問是宿嫿嗎?”
“嗯。”女孩清冷不帶半分溫度的聲音從手機那端傳來,“誰?”
“我是黎非晚。”
“什麼事?”
黎非晚拘謹地問:“你病好了嗎?我能去看看你嗎?”
“不用。”宿嫿接著電話,示意旁邊的男人再喂她一口。
“嬌氣。”藺臻嶸拿了張消毒紙巾幫她把嘴角擦乾,而後才舀起一勺湯餵給女孩。
手機那邊的女生聽見宿嫿的話,不由得有些失望,眼睛裡的光也黯淡了下去。
她說:“班裡的同學都想去看看你……”
宿嫿語氣淡漠地開口:“我的病需要靜養。”
聞言,黎非晚立馬說道:“我們肯定不會打擾你養病的。”
話音頓了頓,女生又試探地問,“那你什麼時候回來上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