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宿嫿就將所有試卷都給做完了。
這些試卷的題量雖然不大,但完整地做下來,也得五六個小時。
梁菊是教英語的,見女孩這麼快就把五張試卷給做完了,只覺得她肯定留下了一大片空白。
反正閒著也沒事,她也當場就把女孩的英語試卷給批改了。
不多不少,也是80分。
另外三張試卷由唐允文去找各科老師批改。
宿嫿不緊不慢地收拾著書包,臉色蒼白地站起身,語氣冷淡地問:“我可以走了嗎?”
唐允文點頭:“可以,等成績出來後,我們會再通知你。”
宿嫿沒說什麼,揹著書包走了出去。
保鏢一直在外面等著,見她臉色極其蒼白,額頭滲出了細密的冷汗,忙上前:“宿小姐,您沒事吧?”
宿嫿搖搖頭,不需要保鏢抱,自己扶著牆慢慢地往樓下走。
等走到操場的時候,她才像是撐不住似的緩緩蹲下身,然後撥通了藺臻嶸的電話。
男人很快就接了起來。
“藺臻嶸,我好累啊。”女孩軟糯羸弱的聲音響起。
“你在哪兒?”
“一中操場。”
藺臻嶸就在附近的餐廳,因此很快就趕了過來。
一進校門就看到坐在花壇邊上的女孩。
他大步流星地走過來,想也不想地在女孩面前蹲下:“上來。”
宿嫿抬起頭,眼尾因咳嗽而染上了幾絲嬌豔的紅。
她伸出柔軟的雙臂環住男人的脖子,傾身伏貼在男人的背上。
藺臻嶸揹著女孩腳步沉穩地往學校門口的方向走去,順便讓保鏢搜尋附近最近的醫院。
背上的女孩時不時咳嗽兩聲,沙啞的嗓音又軟又黏糊糊:“不想去醫院。”
藺臻嶸皺眉:“你生病了。”
明明這段時間都是用上好的補藥溫養著的,怎麼還是這麼瘦?
一中離榮徽園距離挺遠的,這時候趕回去是不可能了。
還好附近就有一家一甲醫院,藺臻嶸直接讓人開車過去。
宿嫿軟綿綿地靠在他懷裡,伸手試探了下女孩額頭的溫度,果然燙得灼人。
細軟的兩隻手攥住男人高定製的外套,女孩啞著聲音說:“藺臻嶸,我難受。”
藺臻嶸不怎麼熟悉地拍了拍女孩的背,向來冷漠淡然的面容上多了絲緊張和焦灼,沉聲吩咐司機開快點。
到了醫院,司機剛把車停好,藺臻嶸就抱著宿嫿匆匆下了車。
好在這家醫院有程家的股份,在路上藺臻嶸就給程決打了電話,安排好一切事宜後,直接將人送去了醫院最好的病房。
醫生來得也很快,一番檢查過後,確認了發燒瞭解了女孩的病史和過敏史,醫生才開始配藥給女孩輸液。
然而,到了扎針輸液的時候,女孩再次出現了不配合的情況,只有藺臻嶸抱著,拍著女孩的背哄著,才肯乖乖地把攥緊的手鬆開,讓醫生扎針。
黎叔得到訊息便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見七爺正陪著宿小姐,門推開一條縫又悄悄地關上,轉身去處理住院手續了。
醫生用的藥裡含有些許的安眠作用,再加上發燒帶來的渾身乏力,宿嫿沒多久就睡著了。
而睡前還不忘抓著藺臻嶸的衣服。
生怕男人跑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