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決和林寐來這麼早就是為了看美人的,誰知道美人還在睡夢當中。
“我再去睡會兒。”程決懶洋洋地站起身,昨晚在一個小明星那兒鬧得有些晚,他正困著呢。
甫一轉身,就看見樓上走下來一個女孩。
女孩一身暗紅色的旗袍式長裙,黑色的長髮及腰,五官精緻,身形纖瘦,明眸善睞,冰肌玉骨,漂亮得令人移不開眼。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面,但程決和林寐還是驚豔不已。
尤其是女孩穿的服飾還是如此豔麗的顏色,更添幾分惑人的媚。
說是禍國殃民都不過分。
直到宿嫿走下樓,朝著藺臻嶸伸出手,再被男人起身抱過來,程決和林寐都還沉浸在美人的盛世美顏中。
宿嫿被男人放在沙發上坐著,傭人很快就把她每日喝的藥端了上來。
濃郁的藥味撲鼻而來,程決和林寐才徹底回神。
然後就見到高高在上的藺七爺竟然屈尊降貴地拿著湯勺,不緊不慢地喂女孩喝藥。
程決:“??”
七哥這是中邪了?
林寐:“……”
長得好看是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本來打算上樓補覺的程決收回剛邁出去的腳,又坐回了原位,彎著那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輕聲問道:“小七嫂,這藥苦嗎?”
宿嫿眉眼清冷地掃視過他,聲音更是如同充斥著冰凍三尺的寒意:“你說呢?”
程決被這股莫名的敵意刺得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他什麼時候得罪了這位病美人?
宿嫿還記著他說的與藺臻嶸曾睡過一覺的事。
雖然後面男人解釋了是大通鋪,各蓋各的被子,但仿若腐根的佔有慾還是肆意滋長。
程決也是個聰明人,知道宿嫿對他的敵意不可能憑空而來,但他確實不記得何時得罪了女孩。
說起來,他們也不過才見了一面而已。
莫非就是上次見面,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惹惱了這位嬌滴滴的宿家大小姐?
程決百思不得其解。
“小七嫂,你別這麼看我。”程決裝出一副恐慌的模樣,眼裡卻盈滿了笑意,“我害怕。”
玩笑過後,他又擺正臉色,語氣也正經了許多,“上次若是有冒犯的地方,還請小七嫂見諒。”
林寐也看出了這兩人之間有些不愉快,於是做和事佬道:“小七嫂,程決有時候是有些愛嘴上跑火車,但絕對沒有什麼壞心思。”
話說到這份上了,宿嫿身上的冷冽氣息終於收斂了些,也不知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哪來這麼沉重的壓迫感。
藺臻嶸在此期間一句話也不曾說,只風輕雲淡地瞥了程決一眼,目光裡透著警告。
程決:“……”
他又做錯什麼了?
明明是你家小病秧子先衝他釋放冷氣的好嘛。
單身狗沒尊嚴的嗎?
還有,七哥你曾經是那麼風清月朗的一朵高嶺之花,什麼時候也墮入凡塵,成為了個昏君?
還是個見色忘友的昏君!
程決忽然心碎成渣渣,捂著胸膛對林寐說:“林妹妹,快扶著點寶玉哥哥。”
林寐轉頭,微笑道:“你叫我什麼?”
程決輕咳一聲,帶著平日裡足以電暈不少女孩子的笑容說:“寶貝兒,我方才什麼都沒說。”
林寐突然暴起:“林你妹的林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