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名戴著老花鏡的老者在看見這幅畫的那一瞬,猛地站了起來,表情驚訝,“這是蘇老的畫?”
另外幾人同樣神情詫異,顯然沒想到對方竟會送蘇老的畫。
蘇老在畫術屆有著極高的身份地位,可以說是國畫的一代大師。
而就在五年前,蘇老因年事過高而深居淺出,想要求得一幅蘇老的畫,可不是件易事。
且蘇老已經許久不曾動筆作畫了。
“是仿品嗎?”
戴著老花鏡的老者是蘇老畫作的忠實粉絲,但他也無法看出這幅畫的真偽。
“左上角還有蘇老的章印,但這年頭什麼都能仿,更別說一個章印了。”
“老杜,你這位小友到底是什麼人?”
如果這幅畫是真的,那杜豫章口中所說的這位小友可不簡單啊。
甚至可能和蘇老認識。
杜豫章依舊不肯鬆口,他答應過小宿嫿就絕不能食言。
沉思了幾秒,杜豫章說:“這幅畫應該是仿品。”
小宿嫿從小身體就不好,長期住在醫院裡,哪兒來的機會認識蘇老?
老者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幅畫,喃喃道:“可這也太像了。”
他曾鑑定過不少名畫,但這幅畫,他還真辨認不出是真品還是仿品。
……
宿嫿不知道她送的壽禮引起了怎樣的震驚。
洗過澡後,她穿著寬鬆的睡裙,頭髮半溼,光著腳來到了藺臻嶸的房間門口。
推門進去,男人並不在。
浴室裡傳來了嘩嘩的水聲,顯然對方是在洗澡。
宿嫿面無表情地走到床邊,隨即掀開被子躺了上去。
於是,等藺臻嶸洗完澡出來,便看見自己的床上多了個香香軟軟的小病秧子。
藺臻嶸:“……”
她怎麼在這兒?
迷路了?
本想將女孩叫醒,告訴對方她走錯房間了。
但目光觸及女孩恬靜漂亮的睡顏時,藺臻嶸伸出去的手卻落在了她纖長的睫毛上。
最終也沒忍心把女孩叫醒。
而藺臻嶸也沒另外換個房間。
這本來就是他的房間,他幹嘛要走?
還有,這可是女孩自己送上門來的,不是他非要抱著她睡的……
第二天。
宿嫿剛從車上下來就看到站在校門口的喬摯。
地方嘴裡咬著根棒棒糖,外套穿得歪歪扭扭的,又痞又帥,像極了守在外面收保護費的校霸。
周圍的同學都繞著他走。
見到宿嫿,少年眼睛一亮,顛顛地跑過來,殷勤道:“老大,你吃早餐了嗎?”
說著,少年舉起手中拎著的包子和豆漿,“剛出爐的熱包子,來一個嗎?”
宿嫿看了一眼,嗓音淡淡:“素的。”
喬摯立馬把素包子遞給她,一邊吃著包子,一邊跟著宿嫿道:“老大,你什麼時候來一中讀書的?”
宿嫿小口地吃著素包子,聲線清冷:“不久前。”
“哦。”喬摯不好意思地笑著摸了摸腦袋,“我也是一中的學生,不過之前被學校勒令回家反省了。”
宿嫿側眸,目光淡漠地朝著他看了一眼。
喬摯忙解釋道:“沒犯什麼大錯,就是打架的時候被教導主任抓到了。”
一中的教導主任是出了名的周扒皮,喬摯已經犯在他手裡好幾次了,檢討寫了千百遍,少年卻還是屢教不改,周扒皮乾脆讓他滾回去反省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