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
今日藺臻嶸要帶宿嫿去蘇老的畫展。
早晨起來用過早飯,宿嫿便任由傭人給她梳妝打扮。
蘇老人並不住在喻城,而是住在一個小鎮上。
畫展自然也就是在這個小鎮開展。
考慮到宿嫿的身體情況,藺臻嶸讓黎叔安排了私人飛機。
聽聞他們乘坐私人飛機,程決和林寐立馬把買的機票給退掉,拎著行李箱就來公寓了。
美名其曰省錢。
藺臻嶸冷冷地掃了眼兩人,但程決和林寐都是出了名的厚臉皮,依舊安穩如山地坐在沙發上。
林寐甚至還貼心地提醒男人道:“七哥,蘇老說要留我們住兩天,你讓小七嫂多帶些衣服。”
藺臻嶸面無表情道:“她要上學。”
所以他的打算是帶女孩去玩一趟,明天就回來。
林寐聳聳肩:“以備不時之需嘛。”
就算不用林寐提醒,藺臻嶸也讓傭人給女孩收拾了好幾件換洗衣物。
整個行李箱裡幾乎裝的都是女孩的東西。
包括她的作業。
宿嫿從房間裡出來,見到程決和林寐,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
程決笑眯眯地說:“小七嫂,打擾你和七哥的二人世界了。”
宿嫿側頭朝著他看了一眼,目光清冷,彷彿在說:既然知道自己打擾了我們,那還不滾?
程決摸了摸鼻子,懷疑自己解讀錯了女孩的意思。
“走吧。”藺臻嶸神色自然地牽著宿嫿先行出了門。
黎叔這次不和他們一起去,跟著他們的是另一個沉默寡言的青年。
好像是這些保鏢的頭兒。
前去停機坪的路上,藺臻嶸和宿嫿一輛車,程決和林寐一輛車,其他的都是保鏢。
藺臻嶸趁還沒上飛機前處理了些緊急的檔案。
膝上型電腦放在前面,戴著藍芽耳機,正在聽秘書彙報工作。
側顏俊美冷峻,鼻樑微挺,似乎是不滿意秘書說到的方案,男人眉頭皺起,眸底隱隱浮現著一抹怒意。
低沉的嗓音在不是很寬闊的車內響起,各種商業上的專業詞彙從那張菲薄的唇吐出。
宿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男人看了良久,然後被男人塞了一個平板。
藺臻嶸面色肅冷地說:“先自己玩會兒。”
不準再盯著他看了。
“哦。”宿嫿接過平板,隨意開啟了個捕魚遊戲,玩了幾局,很快就把金幣給輸光了。
她抬頭看向男人,一句話也不說,視線卻像是定格在男人身上一般。
這種情況下,藺臻嶸哪還有繼續工作的心思。
男人捏了捏眉心,語氣頗為無奈:“怎麼了?”
宿嫿將手中的平板遞過去:“金幣輸沒了。”
藺臻嶸:“……”
男人面無表情地將平板拿過來,又給充了十萬的金幣,然後才將平板還給女孩。
以為這下就可以哄得女孩不再盯著他瞧,但還沒兩分鐘,宿嫿嗓音淡淡地說道:“又輸沒了。”
藺臻嶸:“……”
電腦那邊的秘書和高層看著自家boss第二次捏眉心,用眼神示意會議暫停,轉頭看著身旁的女孩,還未開口。
就聽宿嫿垂下長長的睫毛,清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喪:“太難了。”
藺臻嶸剛到喉嚨的話又咽了回去,伸手把平板拿過來,給女孩選了個簡單的遊戲——俄羅斯方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