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豫章點頭:“見過。”
還不止見過一次。
而且剛剛還見過……
蘇老頓時板起了臉:“小丫頭都肯見你,為什麼不肯見我?”
杜豫章:“?”
等等……
感情您老還不知道他口中的小友是誰啊?
杜豫章隱晦地朝著餐廳那邊看了一眼,其實您已經見過了。
但這話自然是不能說的。
杜豫章只能道:“她性格冷僻,不愛與人交際。”
如果不是有些譯本無法錄入電腦,就連他也見不到小宿嫿。
小傢伙低調著呢。
鄭教授不明所以地開口問:“蘇老,老杜,你們說的這位小友到底是什麼人?”
杜豫章溫煦地笑道:“就是個小朋友。”
蘇老:“什麼小朋友?那小丫頭厲害著呢。”
鄭教授越發好奇了,蘇妤曦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她爺爺這還是第一次對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如此誇獎,而且語氣中都是欣賞之意。
“藺小七。”蘇老忽然開口叫了藺臻嶸的名字。
這就是有事跟他說了。
藺臻嶸只能把湯匙遞給宿嫿,讓她先喝著,一會兒再來喂她。
宿嫿點了點頭,目送著藺臻嶸走出餐廳。
垂眸喝了口苦得要命的中藥,耳邊是從客廳傳來的聲音。
蘇老端起桌上的茶潤了潤嗓子:“藺小七,你可認識一個代號為y的駭客?”
聞言,藺臻嶸皺眉:“聽說過。”
之前他們手頭遇到了點事,還是對方幫他們解決了。
但那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
對方並不容易查,還是林寐奮戰了三天三夜才查出對方是誰。
但也只知道對方的id中有個字母y,之後便將這個字母當作是ta的代號。
“我認識的那位小友和這個代號y的駭客是朋友。”蘇老悠悠然地說道,“我的畫在外網上被人抄襲,最先查出這事的就是這位小友,後來她找了她的駭客朋友,黑了那個抄襲者的電腦,放出了對方的醜聞,你們應該也有所耳聞。”
鄭教授點頭,當時這事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就連他這個不經常上網的老古董也聽說過。
杜豫章的表情則有些複雜,什麼朋友啊,這個代號y的駭客和小友就是同一個人……
“為了感謝這位小友,我就將剛完成的龍躍圖送給了她。”蘇老說到這裡,忽然氣笑了,“但小丫頭聰明著呢,給我的竟是個虛假的地址和聯絡方式,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收到這幅畫的。”
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還不足以讓蘇老叫她一聲小友,甚至還稱她為摯友。
“原以為這事到處就告一個段落了,然而沒過多久,我就收到了一幅秋竹水墨畫。”
鄭教授很快反應過來:“蘇老說的不會是您在畫展上展出的那幅沒有署名的秋竹圖?”
蘇老點頭:“正是那幅畫。”
鄭教授點評道:“那幅秋竹圖筆觸稚嫩,下筆也像是軟弱無力似的,可意境卻把握得極其老練。”
“我起初見到這幅畫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但細看之下才發現,那哪是什麼秋竹圖?分明是一幅稚童拾竹葉圖。”在談及自己熱愛的事業,蘇老整個人都明朗了幾分,“小丫頭在畫中藏了個揀竹葉的稚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