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非晚藏在後面的手指一鬆,方才的對話便以語音形式發給了殷旭。
宋熙雪也是仗著殷旭不在場,所以才能這般淡定。
至於黎非晚回去後會不會跟殷旭告狀……
反正只要她趕在黎非晚前面跟殷旭解釋清楚,再梨花帶雨的哭幾聲,殷旭肯定也會向孫紹卿這樣被她哄好。
想到這裡,宋熙雪緊張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下來,轉而滿眼失望地看向黎非晚:“非晚,別人不瞭解我,作為我曾經最好的朋友,你還不瞭解我嗎?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令人不齒的事?”
聽見宋熙雪說她和黎非晚曾經是最好的朋友,其他人看黎非晚的眼光頓時就變了。
既然是朋友,難道不該先維護自己的朋友嗎?
黎非晚暗暗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你早就不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現在她最好的朋友是宿嫿,才不是宋熙雪這個腳踏兩條船,謊話連篇的討厭鬼。
餘光瞥到一旁失魂落魄的範念渝,她回頭看了眼同桌。
明白了女生的意思,宿嫿雙手揣在校服兜裡,淡淡地點了點頭。
黎非晚便走到範念渝身邊,像是變魔術似的從書包裡掏出了一顆糖。
這還是紀遲硯之前給她買的。
範念渝愣愣地看著遞過來的糖,而後抬頭注視著面前的女生。
黎非晚衝她笑了笑,壓低聲音道:“宋熙雪太可惡了,你放心,我們肯定會幫你討回公道的。”
範念渝半晌才接過糖果,聲音沙啞地說:“謝謝。”
另一邊,孫紹卿看著淡若寒霜的女孩,雖然還是會被那張臉給驚豔到,但心裡還存有上次被揍的怒氣:“宿嫿,以後我的事,你少管。”
宿嫿面上沒什麼表情,目光平靜無波的掠過男生,冷得如同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不知第幾次這般被女孩無視了,孫紹卿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不過是個被家族拋棄的病秧子。”孫紹卿磨了磨牙,陰惻惻地說,“你以為你攀上藺家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呵,我等你走投無路的時候再來求我。”
那副陰戾的神情就連宋熙雪都沒見過。
不明白孫紹卿為何在見到新校花時會變成這個樣子。
難道……
她也是孫紹卿的哪位前女友?
宋熙雪看向宿嫿的眼神立即帶上了幾分敵視。
然而,下一秒被女孩冰冷刺骨的視線掃了一眼後,她脖頸微涼,敵視瞬間被恐懼取代。
“你說,等你求上門來的時候,我該開出什麼樣的條件呢?”孫紹卿完全陷入了自己的臆想當中,彷彿已經看到宿嫿狼狽向他乞求的場景,“要不,你給我做一年的奴隸?不過,你這副病殃殃的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夠一年。”
就在孫紹卿暢想著宿嫿跪地求助的那一天,忽然從旁邊砸過來了個拳頭。
“操你大爺!你他媽咒誰死呢?”
喬摯拎著男生的衣領,手背上青筋暴起,像只憤怒的豹子:“你他媽有本事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孫紹卿一時被打蒙了,沒反應過來又捱了一拳。
這拳是曹嚴華打的。
喬摯沒抓緊,男生就被這一拳掄倒在地。
宋熙雪驚叫了一聲,忙跑過去把自己的小男友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