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鬥場的新人們都到齊了。
全在訓練場等著。
宿嫿一身黑色上衣搭配黑色長褲,頭髮乾脆利落地綁在腦後,相貌精緻,面上沒什麼表情,明明年紀不大,卻莫名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曹嚴華今日也在,少年身姿挺拔地站在第一排,目不斜視。
直到女孩的身影映入眼裡,少年才有所反應。
宿嫿?
蕭荊嘴裡咬著和徐駱邱一樣的棒棒糖,覺得糖這種東西真是甜膩得要命,但宿嫿在這裡,他們又不能抽菸。
含著糖,蕭荊說話有些含糊:“小祖宗,人都到齊了,你說怎麼訓吧。”
聽到蕭荊對宿嫿的稱呼,曹嚴華不由得一怔。
小祖宗?
原來老搏鬥手們常說的小祖宗就是宿嫿?
難怪他第一次見女孩的時候會覺得眼熟,因為他曾在蕭荊的辦公桌上看到過和女孩的合照。
不過那時候宿嫿大概才十六歲左右,看起來比現在稚嫩多了,所以他才沒能將宿嫿和照片上的女孩聯想起來。
宿嫿在老搏鬥手們搬來的椅子坐下,雙腿隨意地交疊著,聲音清冷:“抽籤進行一對一對練。”
和上次一樣?
參加過上次對打的新人們對視了一眼,他們以為會換個訓練方式呢。
沒想到還是按照上次的方式進行。
這次20個新人全部到齊,分為十組進行對練。
宿嫿沒做出任何指示,但顯然這次對練,大家都比上次認真了許多。
徐駱邱湊到宿嫿身邊,低聲問道:“小祖宗,你覺得如何?”
宿嫿沒說話,徐駱邱便自言自語地說:“有幾人還是放不開啊,沒把對方當擂臺上的對手,所以處處受肘,他們得知道,上了擂臺,沒有朋友,只有對手,不是你躺著下去,就是對方躺著下去,這般畏手畏腳,如此看得出他的真實實力?”
徐駱邱將糖咬碎,糖棍隨手扔進垃圾桶裡:“要我說啊,都得拉上擂臺練練才可以,老蕭以前不就是這麼出來的?”
蕭荊的一身榮耀都是一拳拳打出來的,只有經歷過實戰後,人才能成長。
蕭荊瞥了他一眼:“這時候把他們送上擂臺,那就是把人往閻羅殿裡送。”
一旦上了擂臺,不死也得殘。
而這些新人年齡最大的也才二十多歲,不能讓人這麼早就把前途給斷送了。
徐駱邱拍了拍蕭荊的肩膀:“你就是心軟。”
或許因為自己是過來人,所以蕭荊對這些新人的容忍度還挺高的,也願意等他們慢慢地成長。
但宿嫿和徐駱邱的想法差不多,不過不是讓他們上擂臺,而是讓老搏鬥手上去和他們對兩招。
將方才贏的那一批人挑出來,宿嫿示意十個老搏鬥手:“你們和他們打,不準防水。”
“是,小祖宗。”
老搏鬥手不像這些新人,知道宿嫿說的不準放水是什麼意思,也就是要拿出自己在擂臺上的全部本事。
老搏鬥手們都是上過擂臺的人,打鬥的經驗可比這些新人豐富多了。
不多時,這些新人都是被人或抬著,或扶著下來的。
就連曹嚴華也捱了幾下重拳。
和他對打的是老搏鬥手裡資歷最老的一位,他在對方手裡自然討不到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