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的這段時間,宿嫿大多時候都是待在家裡養病。
餘姨最近有時間也會帶著自己做的小零食過來陪女孩。
導致藺臻嶸每天下班回來,總能發現餐桌上有不像是餘姨做的飯菜。
他抓過女孩的手,果然在那雙白皙細膩的手指上找到了兩個小小的傷口。
男人眉心一蹙:“可以交給傭人去做。”
宿嫿用指尖撓了撓男人的手心,眸子裡帶著些許淡淡的笑意:“不嚐嚐嗎?”
前幾日她跟著餘姨學做的都是些簡單的菜式,今天做了道有難度的糖醋排骨,味道她嘗過了,還算可以。
藺臻嶸讓傭人將醫藥箱拿過來,給女孩手指上的兩個小傷口做過處理後才握著筷子夾了一塊排骨。
味道確實可以的。
但想到女孩手上的傷口,男人眸光微暗,沉聲開口:“以後不許再進廚房。”
宿嫿撐著下巴,聞言眨了眨眼睛:“為什麼?我做的不好吃嗎?”
“好吃。”藺臻嶸伸出手,將女孩臉頰旁的一縷髮絲撩到耳後,“但不是小金碗能做的。”
宿嫿問:“那小金碗需要做些什麼?”
男人嗓音低沉地說:“乖乖讓我養。”
宿嫿改為雙手捧著下顎,一雙黑如點漆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看著男人:“先生,小金碗和富貴花,哪個難養一些?”
藺臻嶸挑眉:“都難養。”
但是……
“我養得起。”
也只有他能養得起。
宿嫿不著痕跡地彎了下唇,語調慢悠悠的:“小金碗和小富貴花也只讓先生一個人養。”
藺臻嶸皺著的眉頭徹底舒展開,俯身在她唇上輕點了一下:“我也只養家裡的小金碗和小富貴花。”
還有小嬌氣包以及小撒嬌鬼。
……
曲水瀾在國外遇到了個瘋狂的追求者,於是跑回國躲人了。
宿嫿剛好在家,便和曲姨出門一起去喝下午茶。
曲水瀾在喻城的上流圈子裡也是個名人,能約到她一起喝下午茶的人並不多。
等到了地點,宿嫿才知道這個下午茶是在某位富太太的莊園裡喝。
曲水瀾帶著個容貌出眾的女孩一起來,各位富太太們都對宿嫿的身份好奇不已。
“曲夫人,這位是……?”有人問。
“小七的未婚妻。”曲水瀾今日穿了身簡單的休閒裝,但氣勢卻強勢得很。
“是……宿家那位?”
居然還沒死?
不是說宿家那位病美人活不了多久嗎?
可曲水瀾身邊的女孩,臉色雖然蒼白,但精神氣卻不錯,哪裡像是命不久矣的樣子?
所以傳聞只是謠傳?
“可不是。”曲水瀾笑了笑,“小七護著得很,我帶她出來一趟,電話都給我打了好幾個,像是我會把他未婚妻吃了一樣。”
話雖這麼說,但曲水瀾的語氣中卻沒有一絲不悅。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哪裡會聽不出曲水瀾的另一層含義——
宿家這位病美人是藺七爺放在心尖上疼的小祖宗,所以你們最好識趣點,別在她身上搞事。
眾人不論心中怎麼想,但表面上卻都笑盈盈的。
曲水瀾對宿嫿道:“自個兒玩去吧。”
這種場合,一看女孩這病殃殃的模樣,就知道她應付不來。
還不如讓她自個兒隨便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