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嫿雖然說了讓藺臻嶸不用把鬱遲叫過來,但握著女孩越來越冰涼的手,藺臻嶸最終還是陰沉著臉給鬱遲打了電話。
他們到公寓的時候,鬱遲也剛好將車停穩。
見到藺臻嶸懷裡已經陷入昏迷的女孩,鬱遲也跟著皺眉:“怎麼回事?”
藺臻嶸冷冷瞥了他一眼,他如果知道就不會把鬱遲叫過來了。
顯然鬱遲也意識到自己問了個白痴問題,匆匆跟上藺臻嶸的步伐進了門。
曲水瀾沒他們這般著急,不緊不慢地下車,看到鬱遲才挑了下眉。
鬱遲?
這人竟然在喻城?
……
藺臻嶸將宿嫿放在床上,隨即退到一旁讓鬱遲給宿嫿做檢查。
鬱遲面色沉穩地先給宿嫿把脈,脈象平穩,倒真的像女孩所說那般只是睡一覺。
但鬱遲也發現了,宿嫿原本還顯得有些虛的脈搏竟然慢慢地變得強勁。
像是她的身體在自動進行修復。
鬱遲知道宿嫿有秘密,而且宿嫿的病能夠好起來,本就是件好事,因此壓下了心底的疑惑,將女孩的手放入被子裡,起身對藺臻嶸道:“小朋友沒什麼事,就是累了,睡一覺就行。”
藺臻嶸整個心思都在宿嫿的身上,沒注意到鬱遲對宿嫿的稱呼。
男人坐在床邊,撫摸著女孩漸漸回暖的臉,陰鬱的臉色才有所緩和。
然後才反應過來:“你叫她什麼?”
鬱遲:“……”
說順嘴了。
鬱遲微笑道:“藺先生,有個好訊息,不知道你想不想聽。”
對方此時說的好訊息肯定是與宿嫿有關,藺臻嶸暫時放過對方。
“什麼好訊息?”
“不出半個月,小……宿小姐的病就能痊癒了。”只要按照現在這種修復程度發展下去,或許連半個月都不需要。
痊癒?
藺臻嶸怔了怔,回過神來看著女孩,嘴角慢慢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剛見面時,女孩就因吐血而顯得破敗不堪。
這個病折磨了宿嫿十幾年,現在總算是要好了。
見藺臻嶸的注意力都在宿嫿身上,以免藺臻嶸秋後算賬,鬱遲趁機先離開了。
卻在客廳裡遇到了曲水瀾。
優雅知性的女人微微笑道:“鬱醫生,好久不見。”
在米國的時候,曲水瀾曾和鬱遲有過一面之緣。
之後便再也沒見過對方。
沒想到竟會在喻城再次見到這位享有盛名的天才醫生。
“曲小姐。”鬱遲推了推鼻樑上架著的眼鏡,端的是一副斯文紳士的態度,“確實好久不見。”
上一次見到女人好像是五年前?
鬱遲風度翩翩地笑道:“您還是和以前一樣知性美麗。”
曲水瀾邀請對方坐下:“鬱醫生怎麼會來喻城?”
“聽說喻城有個病美人,病因一直未能查出來,曲小姐應該知道,我行醫向來不講什麼規矩,聽說了這般罕見的病情,自然是要來看看。”鬱遲這話並不假,他確實是因為小朋友才來的喻城。
曲水瀾試探地問:“那鬱醫生是查出來了?”
“嗯。”鬱遲特高深莫測地點頭,“目前宿小姐的病都是我在治。”
雖然他只是小朋友用來打掩護的工具人。
曲水瀾沒看出鬱遲在裝逼:“那鬱醫生覺得,宿嫿的病能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