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摯最先跑過來。
見到黎非晚背上昏迷過去的女孩,喬摯臉色一變:“老大……”
緊接著又問黎非晚:“怎麼回事?老大怎麼會變成這樣?”
黎非晚:“同桌剛才跟人打架了。”
“打架?”喬摯陰沉下臉,“有人欺負老大了?”
黎非晚朝著後面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喬摯也注意到了黎非晚身後還跟著個人,抬頭看去,不由得一愣:“薛寧星?”
薛寧星低垂下腦袋,避開了少年疑惑的目光。
這時,黎非晚眼睛亮起:“那好像是來接同桌的車。”
果然,她話音剛落,車門就從裡面開啟。
身著高定製深黑色西裝的男人下了車,正要往學校裡走去時,一個聲音突然從旁側響起。
“藺先生!”
藺臻嶸聞聲轉頭看去,認出了女生是他家小病秧子的同桌。
黎非晚揚聲喊道:“藺先生,同桌她暈過去了。”
聞言,藺臻嶸神色驟然冷了下去,眉頭皺起,大步流星地走過去。
從黎非晚背上將女孩抱過來,藺臻嶸聲音陰冷地吩咐保鏢道:“給鬱遲打電話。”
說曹操,曹操到。
鬱遲收到薛寧星發的簡訊就匆忙往這邊趕,但還是稍微慢了一步。
“先把人抱上車。”鬱遲看了眼女孩的臉色,慘白得不行。
藺臻嶸冷冷瞥了黎非晚一眼,隨即抱著宿嫿上了車,鬱遲緊隨其後。
喬摯在看到男人的那一瞬,便怔愣住了。
等男人抱著女孩離開,喬摯才問黎非晚道:“他是誰?”
黎非晚:“同桌的未婚夫。”
聽到黎非晚的話,喬摯不禁沉默了下去。
之前聽曹嚴華說起宿嫿有物件的時候,他便一直想見見對方。
在他看來,老大的未婚夫必須和老大一樣絕世無雙。
而今真的見到本人,喬摯心裡僅剩的那點希冀瞬間煙消雲散。
車上。
鬱遲正在給宿嫿診脈。
脈象和昨天吐血昏迷後一模一樣。
鬱遲將搭在女孩手腕的手指收回:“沒什麼大礙,就是太累了。”
藺臻嶸顯然也意識到了什麼:“和昨天一樣?”
“嗯。”鬱遲靠著椅背,長腿憋屈地伸著,“小……宿小姐的病情已經有了好轉,只要再好好養一段時間,相信不久之後就會痊癒。”
說起這事,鬱遲也感到奇怪。
如果擱在以前,小朋友這麼亂來,病情肯定又會加重。
但現在即使宿嫿動手揍人,身體卻沒有多少消耗。
打個比方,如果把宿嫿的身體比作一個水缸,原本水缸裡的水非常淺,但是用水的時候,水缸裡的水卻沒有減少。
就像是水缸裡潛藏的還有多餘的水。
藺臻嶸聽到鬱遲的話,給女孩擦嘴角血跡的動作一頓:“痊癒……”
鬱遲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藺先生沒想過,宿小姐的病能夠痊癒?”
在選擇宿嫿聯姻之前,他完全不在意女孩的病能不能治好。
即使是看到女孩的照片,將她作為聯姻物件,藺臻嶸也只想讓女孩活著嫁進藺家。
而隨著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宿嫿不知何時成為了他生命中的特例,在他心裡佔了極重的分量。
他也就越發希望小病秧子能夠活久一些。
甚至能夠長命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