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非晚不想駁薛寧星的好意,但這事還得看她同桌的意思,所以她沒說什麼,只是用一雙期待的眼睛看著宿嫿。
宿嫿幽幽瞥了她一眼,黎非晚立馬裝無辜,她沒有很想去。
薛寧星也小心翼翼地看著宿嫿,似乎很怕她會拒絕。
默了片刻,宿嫿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可以帶家屬嗎?”
這話的意思是……答應了?
薛寧星愣了愣,反應過來後臉上出現了一抹發出內心的笑意,點頭:“可以的。”
宿嫿:“地點。”
薛寧星試探性地問:“就在鬱先生的住處,可以嗎?”
“嗯。”宿嫿將手機拿出來,讓對方掃二維碼加她微信,“定位發我手機上。”
薛寧星手忙腳亂地加了女孩好友,眼睛裡漾著笑:“好。”
看著薛寧星離開的身影,黎非晚小聲地跟宿嫿感嘆了一句:“星星是真的很喜歡你呢。”
宿嫿側眸,眼尾輕挑,你又腦補了些什麼東西?
黎非晚忙捂住嘴,討好地衝宿嫿笑了笑:“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說的是作為朋友的那種喜歡。
就像她也很喜歡同桌……的顏值一樣。
回教室的路上,黎非晚挨著宿嫿,跟連體嬰似的:“同桌,你有沒有覺得,你越來越有……煙火味了?”
換個更準確的詞,是越來越有人情味了。
以前的宿嫿總讓人覺得高不可攀,不勝在人間,更像是遙遙可見卻不可即的明月。
清冷又淡漠,看起來好像對什麼不在意。
彷彿就算是有人死在她面前,她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可是現在的宿嫿,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面無表情,但身上卻多了以前沒有的人情味。
聽見黎非晚的話,宿嫿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什麼煙火味?”
“就是……”黎非晚想了想,“彷彿高高在上的神終於走下了神壇。”
……
晚上。
宿嫿跟藺臻嶸說了晚飯要去鬱遲那兒吃。
藺臻嶸挑眉:“為什麼去他那兒吃?”
“同學請客。”宿嫿伸手幫男人將領帶給解了,“剛好住鬱遲那兒。”
同學?
和小病秧子關係好點的同學就她那個同桌。
除了黎非晚,還有誰?
藺臻嶸沒有對他家小病秧子的交際圈進行過多的干涉,但卻也大致瞭解過她身邊的人。
見男人不說話,宿嫿微偏頭,語氣微冷:“不想去?”
藺臻嶸:“……去。”
宿嫿蘊著寒霜的眸底多了絲溫度,她拽著男人鬆鬆的領帶,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想不想捉弄一下鬱遲?”
藺臻嶸順勢摟住細得要命的腰,聲音略低啞:“怎麼捉弄?”
說話的時候,兩人的唇只分開了幾厘米,離得極近。
曖昧至極。
這邊氣氛溫情,鬱遲卻莫名打了個噴嚏。
正在廚房裡準備晚飯的薛寧星聽到他的噴嚏聲,腰上還繫著圍裙,扒在門口問:“鬱先生,您是感冒了嗎?”
鬱遲揉了揉鼻子,擺手道:“不是,估計是誰想我呢。”
薛寧星:“……哦。”
鬱遲摘下眼鏡放在桌上,起身走向廚房:“你做什麼呢?這麼香。”
薛寧星:“是燉的雞湯,校花不是身體不好嗎?我常聽老人們說,身體不好的人可以多喝點雞湯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