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雅涵被黃玉潔拉著手坐下。
女生猶豫了半晌,才開口道:“小姑,我今天見到嫿嫿了。”
黃玉潔還以為出什麼事了,聞言略顯緊張的神情鬆懈了下來,態度冷淡地應了一聲:“嗯。”
吳淑梅掩嘴嗤笑道:“見到就見到了,這也值得大晚上跑一趟?”
黃雅涵沒理會吳淑梅的嘲弄,將今日發生的事一一告訴了黃玉潔。
“那個醫生說,嫿嫿的病或許能治。”
“能治?”黃玉潔蹙眉,“那麼多專家都說不能治,他一個年紀輕輕,名不經傳的醫生說能治就能治?”
黃雅涵語氣不解地問:“小姑,嫿嫿的病能治,您不是應該高興嗎?”
黃玉潔面色一僵,遮掩似的撫了撫頭髮:“如果嫿嫿的病真能治好,我自然是高興的,但我只擔心……”
黃玉潔微微嘆氣道:“以前我和你姑父請了多少權威專家來給嫿嫿看病,但都束手無策,他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年輕醫生怎麼可能有辦法?說不定只是誆騙藺七爺和嫿嫿的。”
“小姑,嫿嫿的病當真無法醫治?”黃雅涵試探地問道。
黃玉潔淡淡道:“打孃胎裡帶出來的病弱,怎麼可能治得好?”
有了黃玉潔這句話,黃雅涵頓時放下了心來。
那個醫生或許真的只是騙他們的。
……
宿嫿第二天回到教室,班上的同學都關心地來問她身體好點沒。
宿嫿懶得應付熱情的同學,還是黎非晚為避免尷尬,替她回答的。
“邵若霜在哪班?”宿嫿將作業本交給科代表,微側頭問黎非晚道。
“聽說是在一班。”按照邵若霜的成績,百分之百會被分去一班。
宿嫿問了這句便不再說什麼。
黎非晚手中拿著書,注意力卻不在書上,小心翼翼地問:“同桌,你和邵若霜以前認識?”
宿嫿的書就擺在桌上,卻沒翻,一隻手輕輕斜支著額頭,聲音清冷:“現在不認識。”
黎非晚沒聽明白她這句話。
意思是以前認識,但是現在不認識?
黎非晚有心再多問幾句,但老師拿著教案走了進來,她只能作罷。
中午宿嫿沒回公寓,而是直接讓司機把車開去藺臻嶸的公司。
傭人也將她的午飯和要喝的藥送了過來。
她到的時候,藺臻嶸還在開會,只留了方秘書跟在她身邊。
方秘書出去一趟,就拿回了不少零食。
都是在秘書部搜刮而來的。
將大大小小的零食放在女孩面前的茶几上,方秘書恭敬地問道:“宿小姐,您喝點什麼嗎?”
宿嫿搖了搖頭,清冷的眸子抬起,看向方秘書道:“你跟在他身邊多久了?”
方秘書將這當作是未來老闆娘的問話,畢恭畢敬地回答道:“快三年了。”
藺臻嶸有潔癖,身邊不愛帶太多人,而且以前還因為太過龜毛而開除了不少秘書。
他能在藺總身邊待上三年,都是因為他懂得察言觀色,而且懂分寸。
那些不懂分寸的,早就不知所蹤了。
宿嫿敲了敲茶几,極其有節奏的聲響彷彿是敲在方秘書的心頭。
真不愧是藺總看上的女人,氣場也這麼強大。
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夫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