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嫿回到班裡。
體育委員正拿著報名表一個一個地問大家運動會有沒有想報的專案。
其他專案都有人報了,但是兩千米長跑卻還沒人報。
尤其是女子組,竟無一人填報。
問到宿嫿他們這裡的時候,黎非晚想了想,在兩千米長跑那欄填了名字。
體育委員看了眼她的體型,試探地問了一句:“能行嗎?”
黎非晚點頭:“我平常都有跑步減肥。”
體育委員也就放下了心,拿著報名表去問下一個同學了。
報名表甚至都沒遞到宿嫿的手上。
畢竟校花是出了名的身體弱。
黎非晚說:“同桌,到時候你可要去給我加油遞水。”
“嗯。”宿嫿玩著手機,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前桌轉過頭來,眼神期待地說:“我也想要校花給我加油遞水。”
這話一出,報了專案的同學都眼巴巴地盯著宿嫿,眸光裡流露出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們也想要校花給他們送水,給他們加油助威。
宿嫿目光清冷地瞥了眾人一眼,面上沒什麼表情。
下一秒,女孩啟唇:“不行。”
眾人不禁大失所望,看向黎非晚的目光都帶上了幾分羨慕。
黎非晚絲毫不顯山露水,儘管心裡的小人兒已經歡喜得跳舞了。
只有她能得到同桌的加油和送水。
就……驕傲。
體委將報名表整理了一下,而後抬起頭來說:“對了,校運會需要班徽來代表各個班,大家集思廣益,想想班徽該設計成什麼樣。”
他們班是理科班,有藝術細胞的同學並不多,就連藝術生也只有兩三個,所以這個任務毫無意外地落在了這三個同學的身上。
不過,另外兩個同學還要負責校運會的板報。
“非晚,對不起啊,校運會那邊……我們實在是走不開。”兩人找到黎非晚,愧疚地說道。
黎非晚笑了笑,表示沒關係。
畢竟校運會那邊的事確實比較重要。
體委也過來找黎非晚,詢問她一個人行不行,如果不能一人獨立完成,可以大家一起想想該怎麼設計這個班徽。
黎非晚思索了幾秒:“我先試試吧。”
體委笑道:“如果有需要就說,實在不行還可以找專業的人來設計。”
黎非晚點了點頭。
但靈感不是一時半會就有的。
宿嫿懶散地靠著牆玩遊戲,黎非晚則握著鉛筆在紙上塗塗畫畫,修改無數次,怎麼也不滿意。
女生糾結得已經開始揪頭髮了。
導致後面的課黎非晚的心思都還在設計圖上。
下課,黎非晚去上洗手間,宿嫿拿著筆,看似隨意地在紙上寫了個較為潦草的3……
黎非晚上完洗手間回來,拿起鉛筆想接著琢磨班徽的時候,卻發現她紙上的圖案被人改動過了。
不是改難看了,而是……改得恰到好處。
黎非晚左右看了看,視線落在了旁邊低頭看手機的宿嫿身上:“同桌,剛才動過我設計圖的人是誰啊?”
宿嫿抬起頭,眉眼冷清,眼角下的黑色淚痣透著幾分勾人:“沒有人。”
黎非晚不相信,她的設計圖明明就被人動過。
她又問了前桌和後桌,也都說沒見到有人拿過她桌上的設計圖。
黎非晚:“?”
難道是撞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