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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兩不相欠

劉冠雄是一個喜歡學習也善於學習的聰明人,在荒島獨自生存近半年後,他已經學會了在海里游泳並利用海島的資源生存,從小在川南失意峰的經歷也讓他對所謂的孤獨根本沒有懼怕,唯一擔心的只是蒼龍幫不清楚自己的情況,他最怕的就是蒼龍幫知道了自己被李麗蚌沉海處死的“事實”,如此足可以引起雙方的血腥復仇。

但他現在處於荒島,對於這樣的事根本無法阻止,只能希望蒼龍幫在自己脫困之前不要了解自己“死亡”的真相,因為他相信僅僅只是猜測,蒼龍幫還不會與東海撕破臉面為敵。

這是劉冠雄來到荒島五個多月後的一個下午,海流詭異的變化讓他明白又會有大風浪了,雖然他不知道這樣的大風浪叫颱風,但知道在面臨大自然如此破壞威力的情況下,最好的方式就是躲避,他早就在背風處開挖了一個淺洞應付這樣的情況。

對劉冠雄而言很多東西到了手裡都可以成為武器或工具,何況他還隨身帶著王倩茹家傳的玉帶軟劍,開挖修整一下普通石壁這些完全不是難事,所以他早早回到自己的避風洞裡打坐休息。

半夜時颱風果然如期而至,不過尖厲的狂風或暴戾的大浪對置身避風洞的劉冠雄根本沒有威脅,對此已經習慣的他仍靜靜地打坐練功。

天漸漸亮了,劉冠雄彷彿感應到了什麼,他第一時間衝出了避風洞來到高處,數百米外,一艘大船正傾斜著擱淺在海灘上,一些人正喊叫著從大船上搬東西下來,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劉冠雄長嘯一聲,瘋了一般衝向海灘。

海灘的人正是被颱風吹到荒島的商人和漁民,昨夜的颱風讓他們損失慘重,大半的貨物被拋落海中,還有近十人同樣被拋落海中生死不明,海船也破損嚴重,萬幸的是海船在完全破裂前被風吹上了這荒島的海灘,如此才暫時留住了數十人的命,他們沒有料到這荒島還有人生存,聽見劉冠雄的長嘯聲並看見一人飛跑而來嚇了一跳。

雙方見面後,劉冠雄告訴他們自己也是海難後獨自來到這荒島,時間他只說是一個多月前,因為一個多月前正是上一個颱風經過荒島的時間,這些人很容易就接受了劉冠雄的說詞,聽見剛才的嘯聲及劉冠雄的行為,他們也清楚這是個會功夫的江湖人,更加上劉冠雄慷慨地與他們分享淡水和食物,讓他們對他好感大增,劉冠雄也在五個多月後吃上了加熱的食物,雙方融合得很快。

餘後的十多天裡,大家想方設法修復了破損的海船,雖然不能再次經歷多大的海浪,但航行勉強可以了,於是找了個風平浪靜的日子海船離開了荒島,有這些熟悉海情的人一道,大海便沒有多少危險了,幾天後海船就回到了主航道,得到了其他商船的幫助,又過了近十天,終於到達了港口回到了陸地。

雖然不是主要的港口,但這港口仍屬於東海範圍,劉冠雄沒有用本名或賀天這名,隨便用了個名字,到港口後劉冠雄就與他們低調作別了,在趕往歸雲莊的路上,他沒有聽見任何雙方開戰的訊息,到達歸雲莊後才清楚了這中間的複雜,對於李麗蚌主動承認殺死他卻又盡力避免了雙方開戰的行為,劉冠雄並未去深究,只要沒有造成大的誤會或血腥就好。

與朱傑夫婦、林清雲等人商談後,申虎暫時還沒有訊息,而劉冠雄親舅舅賀洪春出賣蒼龍幫一事則讓朱傑夫婦極難接受,劉冠雄卻相信此事真實性很大,郭成勇甘願以死替師門贖罪的行為也證明他不會故意誣陷賀洪春,而據郭成勇言賀洪春現在就在京城居住。

朱傑夫婦也證實幾年前還與賀洪春有過聯絡,也知道他當時的地址,所以劉冠雄決定先去京城找親舅舅賀洪春,再根據情況找尋申虎。

在通知“靈犬”何喜並請他將自己生還訊息轉告師門後,劉冠雄又帶著自己的兩個老徒弟踏上了進京之路,朱傑夫婦自回登雲堡,林清雲則受託到東海轉告劉冠雄的話,蒼龍幫與東海兩不相欠。

林清雲到東海轉告劉冠雄的話這事第一時間李麗蚌就知曉了,東海與蒼龍幫的協定沒有幾個人知道,所以李慶元、張仙慕夫婦及長老們都感到鬆了一口氣,東海沒有因此丟什麼臉,至於什麼蒼龍幫與東海兩不相欠之類的,他們還不是怎麼放在心上。

李麗蚌也沒有表現得多麼激動,只是主動去參加了帥天師為林清雲準備的晚宴,席間表現也很得體,宴後邀請林清雲到她的獨院作客,這是李麗蚌第一次邀請外人去她的獨院,在露臺上兩人閒談了一個多時辰,沒有人知道他們談了些什麼。

送走林清雲後,李麗蚌又請王黎花把自己母親張仙慕請到了獨院,然後第二天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