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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捨身解心魔

這天早飯時,賀天利用低頭喝粥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他告訴王倩茹陰陽功的練習現在到了一個重要關口,餘後的幾天也許自己都要留在谷底,請王倩茹多做點粥和饅頭,王倩茹心無它想,還以為幾天後賀天就可能功成,所以主動要求將食物送到谷底去,賀天以下谷需要攀爬鐵鏈為由拒絕了,但在王倩茹的堅持下,賀天只能同意她每天上午送一次食物到鐵鏈所在的那洞口去,而不是一次將幾天的食物都做好。

在谷底的暖玉石上,賀天根本無法靜心練功,也不太敢練了,他明白王倩茹的興奮,自己告訴她這樣的安排,在她的理解當然是快要練成功了,而賀天才是有苦自己知,他不知道這樣可以瞞多久,而幾天或十幾天後,就算可以告訴她無法練成功而放棄了,他又是否還能夠像初救王倩茹時一樣與她靜心安然相處,自己總不可能以後都住在谷底吧,這樣就算自己能夠忍受谷底的寒氣和霧氣,時間久了王倩茹一樣會懷疑的。

唉!放著乾燥溫暖的暖玉床不睡,來這裡是何苦來哉,早知道如此還練習什麼陰陽功,但現在賀天也只能忍一天算一天了。不過雖然不敢全力練習,但有時候賀天仍會剋制住對王倩茹的想念而練習功法,如果能夠如此練到第八重,那自然也可以出去,雖然很多時候賀天對自己的一些想法感到羞恥,但不去見王倩茹是他現在在心底為自己定的原則,很多次他都無意識到了鐵鏈處,但在這心底立下的原則提醒下,他都成功地堅持了下來。

王倩茹獨自過的第一天也感到極為漫長,來這裡後,她已經習慣了與賀天的相處,要好幾天都看不見賀天反讓她感到不習慣,她不懂練功,不過在書裡她也看過什麼“閉關”這些練功方法,知道有的功夫練習時要避開所有人,開始的幾天她還不以為意,直到第六天,那天她送飯到鐵鏈後故意多留了一會,一來當然想趁賀天來取食物時看看他,二來也希望瞭解賀天練功的進度。

不久後,憑著少女特有的感覺,她知道賀天已經來到鐵鏈下準備取食,但卻久不見賀天上來,那一瞬間她突然意識到一種可能,賀天在谷底練功只是藉口,真實目的在於避開她。留了一會後,她先一步離開了,但心裡卻開始懷疑,將這段

時間所有的一切細想之後,那種賀天在躲避她的感覺就更強烈了,賀天那天在告訴自己需要在谷底練功時,做法就與他以前大有不同,而且好多天前賀天就不再看著自己說話,這一切說明了什麼?他為何要刻意避開自己?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她已經瞭解賀天是個率直的人,賀天這段時間來表現的不自然和奇怪一定與練習陰陽功有關,可惜自己對練功一無所知,不明白問題出在那裡。

想了整整一天,王倩茹也想不出一個頭緒,但賀天在刻意避開她的想法卻更堅定了,次日在為賀天送去食物回到半崖後,王倩茹做出了一個讓自己也感到吃驚的決定,重新取出陰陽功秘籍,自己從那秘籍去尋找答案,她知道如果問賀天一定不會得到真實的答案,而且現在賀天還可能不願見她,而憑著自己的理解力,秘籍或者才可以給自己真實的答案。

王倩茹是外柔內剛的奇女子,想到這點就馬上去做,尉遲門主的怪骨讓她驚怕過,但在知道尉遲門主死亡的過程後,那樣的恐怖感已經沒有了,何況她現在有更強烈的恐怖感,那就是如果找不到答案,賀天極可能會找更多的理由來避開自己,這樣的事情才是自己最不可接受的。

王倩茹知道秘籍的所在,那天賀天在埋尉遲門主的怪骨和秘籍時,她就在賀天身後,來到埋骨處,在跪下向尉遲門主說明理由請罪之後,王倩茹便開始挖土,取出秘籍後,她便迫不及待地仔細看起來,她不懂練功,但她可以透過字意去思考,單就對文字的理解力而言,她的能力還遠在賀天之上,而且在人生理方面的知識她也比賀天知道得多,在看過秘籍後,再聯想近段時間來賀天的種種有別於初救自己時的坦然,王倩茹已經明白了問題所在,陰陽功的練習激起了賀天生理的本能慾望,如果不避開她,賀天或許就可能在某一天因無法控制自己的這種慾望而侵犯她,以賀天的個性而言,這樣的後果是賀天無法承受的恥辱。

重新將秘籍放回原處後,王倩茹就呆呆地坐在石桌前思考,她相信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事實上那的確也是正確的),但自己該怎樣辦?就內心而言,做賀天的女人她心甘情願,父親曾經也與她談過這類的事,告訴過她她喜歡的人自己就不會反對,何況賀天是因故意來救自己而受困,她願意為賀天付出自己的一切,她也知道如果與賀天有了合體之緣,賀天一定會接受她,但賀天不將實情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