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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東郭夜行

些內傷,並無大礙。”

展輕塵嬌叱道:“我們都快結成夫婦了,你還害羞甚麼?快放開手,給我瞧瞧。”

安子衣紅著臉忸怩片刻,終還是移開右手,任她解開衣釦,俯首察看。

展輕塵細細端詳了一會兒,自語道:“胸口只是隱隱淤青,怎未見甚麼傷口?”

安子衣道:“他是以內力震傷我的肺腑。”

展輕塵娥眉一蹙,道:“那人是誰,這般厲害?”

安子衣神色有些茫然,道:“是、是柳少亭叔叔。”

“甚麼?”展輕塵尖叫一聲,滿目惶恐的道:“不會的,柳叔叔絕不會投靠朝廷。”

安子衣長嘆口氣,道:“我也覺得事有蹊蹺,然不知究竟甚麼原由。”

展輕塵在地上踱來踱去,苦苦思索著,良久方道:“先前尚來不及問,你此次任務情景如何?”

安子衣不由惑然道:“甚麼任務?”

“刺殺臨安府桂章啊。”展輕塵訝異的看著他,道:“莫非你不記得了?”

安子衣搖搖頭,道:“我只記得到臨安府之前的事,其它皆有些恍恍惚惚。”

展輕塵嫣然一笑,道:“據街頭巷尾的百姓傳聞,那桂章已被你刺死了。”

安子衣大喜,道:“當真?”

展輕塵點點頭,道:“自然屬實,我途經臨安聽到的。”

安子衣不由長舒口氣,道:“所幸不辱使命,這下可向展老亭主訖令了。”

展輕塵道:“等你傷勢痊癒,我們便去浩然樓稟報父親。”

安子衣眉頭緊鎖,道:“樞密院禁衛與天道盟高手將雁蕩四山牢牢圍住,援衛門悉數被殺,獨龍柱那裡必定也有埋伏,我們如何能進得去?”

展輕塵道:“且不去管它,等你養好傷再作計較,你躺著別動,我先去做飯。”說完,走出堂屋。

安子衣心中焦慮,便掙扎起盤膝打坐。

這晚睡到半夜,忽聽馬掛鑾鈴聲遠遠傳來。

安子衣竟未聽見,且在昏睡中。

展輕塵卻一驚翻身坐起,伸手推醒他,道:“子衣,似有官兵來了。”

安子衣支耳聽了一會兒,十分詫異,道:“塵兒,你的內功何時練得如此厲害?我只能聽見十里以內的聲音,你卻早已被驚醒了。”

展輕塵小聲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須換個安全所在。”

“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應乞與點酥娘,盡道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萬里歸來顏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安子衣聽著耳邊鶯語吟唱,迷迷糊糊睡去。

第三日晨起,大雪止歇。

兩人共乘一騎出得村落,往西北荒僻之地行去,走了約莫三、四個多時辰,只覺又飢又累,遠遠望見一縷炊煙裊裊升起,便催馬過去。

安子衣此時傷勢略有好轉,忙跳下馬,進前叩門,道:“請問有人麼?”

‘吱呀呀’作響,一位年逾半百的老者,拉開門站在那裡,徵徵的打量著二人。

展輕塵忙含笑道:“老伯,我們夫婦前往福寧州府尋親,不料遭遇大雪中迷了路,想問你討些吃食。”

那老者嘆口氣,道:“冰天雪地的也不容易,快進來罷。”說著話引他們坐在房內方桌旁,轉身端來些野果炊餅。

安子衣二人整日未曾進食,雖都是些冰果冷餅,然就著一杯熱熱茶水,吃得也津津有味。

閒談中得知,老者姓孫名山海,妻子於數年前過世,膝下只有一個獨女。前幾日父女上山砍柴,那知遇到幾個官兵,把他痛打一頓,將他女兒掠了去。

孫山海說著話,濁淚潸然而下。

展輕塵一聽大怒,道:“是那裡的官兵?”

孫山海略微搖了搖頭,道:“老兒也不曉得,看那些官兵的穿著打扮,不似當地府衙裡的差役,倒像京師派來的禁軍。”

安子衣道:“老伯,你可知他們的營寨在何處?”

孫山海嘆口氣,道:“老兒當時拼命追著他們,想救回小女,一直往北追出五、六里的山路,到了東郭鎮方停下。他們看見又打我一頓,並吩咐守城士兵不許我進去。”

展輕塵見他神情黯然,似有輕生之念,忙道:“老伯何必絕望,今晚我們便幫你找回女兒。”

安子衣也道:“正是,老伯毋須擔心,區區幾個官兵,我們還未放在眼裡。”

孫山海聞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