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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回 故波清月

修為絕非一般,難不成是樞密院禁衛或天道盟高手,在此聚會?”想著這扭身望去。

只見有個小巧嬌體徐徐升起,先是止步掃視一番,繼而怔怔站在樓梯拐角處,美目怔怔看著他,遂呼地飛奔過來,顫聲言道:“小、小賊,是你麼?”

葉風舟騰地立起身,詫異著道:“你怎麼來了?”

那女子仰起小臉,珠淚潺潺的道:“冤家,你想的我好苦呀。”

葉風舟禁不住心底一酸,抬手拭去她花容上的淚水,道:“你、你還好罷?”

那女子哽咽幾下,竟‘嗚哇’放聲嚎哭,揮起粉拳捶打著他的胸口,道:“不好,時刻也不好!那晚誰叫你拋下我,一個人獨自而去。我恨你,真真恨死你了!”接著撲進他懷裡,柔肩晃聳大放悲聲。

葉風舟撫著她烏黑的秀髮,嘆道:“彼時你師傅非要帶你回府,我又能如何?”

桂暮秋聞言,淚眼哀怨的仰視著,突然抓住他的手背,啟開櫻唇狠狠咬將下去。

葉風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柔聲道:“秋兒,這下解氣了罷?”

桂暮秋急匆匆自懷中抽出一片絲帕,小心翼翼裹繫著,憐惜的說道:“小賊,你痛嗎?”

“不痛,解氣了麼?”

驟聞樓下有人大聲喊道:“小二,揀上好的酒菜只管做來。”

店小應道:“當即便來,二位爺樓上請。”

葉風舟一把抱起桂暮秋,閃身躲在左側的雅間之內。

少時,一陣嘈雜腳步聲遂擁簇進來。

只聽有一人道:“國師以為,那展南征算不算得英雄?”

另一個人聲如洪鐘道:“如依趙宋朝廷來講,他自當稱得上英雄二字!但按咱們大元國法論處,他便屬逆臣賊子!”

葉風舟聽這人聲音非常耳熟,卻一時想不起是誰。

第三人哈哈大笑道:“如此說來,那前朝丞相賈似道也是咱們大元國的英雄了?”

聲如洪鐘之人鼻子‘嗤’了一下,不屑道:“像賈似道這種賣國求榮,貪生怕死之徒,若稱得上英雄,豈不玷汙了這英雄二字?”

葉風舟聽到此處,方恍然頓悟:“原是穀梁飛鶴,怪不得言談之間元氣如此充沛!”

先前那人突然小聲道:“那阿合馬獨攬朝政,結黨營私,也是我大元之不幸,早該千刀萬剮矣。”

穀梁飛鶴朗聲道:“那等小人提他作甚,來、飲酒!”

幾人又嘰裡咕嚕的交談著,約莫半個時辰才走下樓去。

葉風舟俯貼在桂暮秋小臉上,道:“秋兒,穀梁飛鶴此來可是要圍剿雁蕩山麼?”

桂暮秋嚼著他的耳朵,道:“正是,已來了三日,我傍晚趁師傅不在府衙,方遁逃出來。”

葉風舟道訝異道:“為何,穀梁飛鶴一直在你身邊?”

桂暮秋軟語道:“那日師傅帶我回桂王府之後,叔父遂將我關在閨房內,派人晝夜嚴加看守,沒有金牌不得擅自出去。我只得苦苦哀求師傅,教他向叔父求情。孰料師傅竟欣然應允,立即去與叔父商議。然卻有個附屬條件,便是他往那裡,我便隨他去那裡,除此之外毫無自由。”

葉風舟心下暗暗尋思,道:“穀梁飛鶴甘冒被桂王爺杖責之刑罰,放著桂暮秋與不顧,定是有甚麼天大的事,迫不得已而為之。”當下問道:“你可知他去向那裡,意欲何為?”

桂暮秋沉吟片刻,道:“臨行前聞萬重山與西域八駿他們爭論,彷彿和甚麼雁山獨龍柱有關。”

葉風舟點點頭,道:“這就是了,我決不能讓他成功。”

桂暮秋神色愕然,道:“小賊,你要跟著他們?”

葉風舟又親了親她的臉頰,道:“然也,你怕不怕?”

桂暮秋眨眨眼睛,道:“小賊,你怕不怕?即便師傅捉住我,也並無大礙,跟他回去即可,但要遇上你可就惹禍了。”

葉風舟笑道:“小賊嘛自然有些畏怯,可今晚這件事非同一般,倘他們斷了獨龍柱,雁山數百名兄弟......所以,我不能置之度外。”

桂暮秋這才從他懷中跳下來,決然道:“你們宋人歐陽永叔曾在《代鳩婦言》中雲:嫁雞逐雞飛,嫁狗逐狗跳。你要作甚麼我便與你作甚麼,那怕被皇上梟去首級。”

葉風舟憐惜的瞧著他道:“你可知下一句是甚麼?”

桂暮秋笑道:“自然曉得,下一句乃:安知嫁鳩被鳩逐,耿耿不寐展轉思。”

葉風舟抓住她的小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