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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紫玉玄經

易言,於此時便可用繫心守竅法。繫心守竅,亦即儒門之收放心工夫。當做工夫時,一覺此心已放,便應即予收回,繫於竅中。初時,一住即放,一放即收,再收再放,再放再收,久久純熟,自不馳放散亂。歸於一切處無心、無念、無慾、無為,而以得解脫也......”

冷小宛漸覺小腹緩緩升起一股真氣,從下丹田出發,經‘長強穴’、‘三陰交穴’、‘魚際穴’三穴沿脊椎督脈通‘尾閭穴’、‘夾脊穴’、‘玉枕穴’三關,至頭頂泥丸宮,再由兩耳頰分道而下,會至‘上星穴’、走‘鵲橋穴’,與任脈一接並,順胸腹正中下還丹田。

頃刻間,在體內沿任、督二脈迴圈一週。

葉風舟見她滿面紅光,氣息充沛,不由大悅,笑道:“宛兒,收功罷,今日修到此處即可,明日接習第四重。”

那知冷小宛卻無動於衷,仍閉目入定。

葉風舟略微一怔,忙搭在冷小宛手腕脈搏,只覺脈象跳動的甚為怪異,再凝神切聽,心想:“怪哉,才一瞬間,宛兒體內怎會生出兩股內勁,一柔一剛分開執行,難道《玉皇真經》與《紫薇玄經》相互牴觸,不能融會貫通?”

冷小宛忽地蹙起眉頭,左臉頰竟然騰起冉冉寒氣,右臉頰卻恍若落日紅霞,額頭且溢位瑩瑩汗珠。

葉風舟大吃一驚,急並指點到她天柱穴、膈食、百會三穴。

只聽冷小宛‘嚶嚀’一聲呻吟,倒在他懷裡酣然大睡。

伊無雙緩緩走來,問道:“風舟,宛兒怎麼了?”

葉風舟嘆口氣,道:“險些走火入魔,看來須另尋別法。”

伊無雙道:“她可是先學了你的《玉皇真經》心法,再習《紫薇玄經》的麼?”

葉風舟點點頭,道:“先前疏忽了,所幸並無大礙。”

伊無雙聽言,遂也並指搭在冷小宛脈搏之上,靜心切聞,良久方道:“倘若兩道真氣陰陽難交,那豈非徒勞無功?”

葉風舟道:“按理說是不錯的,然天下武功皆源於道家,怎會無法糅合,必是那裡出了問題。”

伊無雙嫣然一笑,道:“言之有理,正所謂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武功道家分,道分內息與外氣,內外合一抱元歸。焉有不合之理?”

葉風舟道:“抑或宛兒內功淺薄,無法控制也未可知。”

伊無雙道:“你將《玉皇真經》傳授於我,且再試上一試。”說完,正坐入定。

葉風舟彷徨片刻,便吟道:“心無一物則物泯,心無一念則念泯,心無一理則理泯,心無一事則事泯。如此則自一塵不染,萬境諸寂,心法雙泯,能所兩忘,而入於無何有之鄉矣。無論用空心空境法、存心存境法,或存心空境法、存境空心法,總以求此心之能虛極靜篤,空靈神明為要妙。”

伊無雙依言先運起《玉皇真經》至陽真氣,順穴道往周身引導。再以《紫薇玄經》陰柔內息,徐徐跟進。

葉風舟又沉聲道:“人之心無時不動,動則散亂,而萬念紛飛,幻想交織,無時或靜。動一分妄念,則損一分真氣。多一分清靜,即添一分元陽。欲得其本心,全其陰陽,則須寂其心,死其心,使一心不動,萬念俱止,心寂則念自止,念止則心自寂......”

伊無雙驟然渾身一抖,牙關緊咬顫慄不止。

葉風舟見狀,登時唬得膛目結舌。復並指戳去,疾點她天柱穴、膈食、百會三穴。

伊無雙亦緩緩歪在他的臂彎處,與冷小宛同赴神遊。

葉風舟心道:“雙兒如此功力,且難以抵擋,看來不能急於一時,須循序漸進。”

當晚大風驟起,烏雲遮天,少時便暴雨如注,電閃雷鳴。

葉風舟方將二女抱在附近山洞裡,並放一起脫下衣袍蓋裹住。

忽有一個臉帶面罩,渾身溼漉漉的勁裝男子閃了進來,單膝跪地,道:“屬下啟稟亭主,總舵教頭柳行雲叛亂投敵,鄭文景、李成達、方秉山等被殺,飛虎衛使安子衣去向不明。”

葉風舟聽了,神色駭然道:“展老亭主無事罷?”

勁裝男子低頭回道:“尚無兇險,然據屬下暗中打探,穀梁拓羅已率樞密院眾多高手,正往總舵急趕。”

葉風舟道:“你何時見過慕容楚楚與安子衣?”

勁裝男子道:“二人自出東雁山谷後,便蹤跡全無。”

葉風舟道:“那位桂王之侄,慕容素素、不,孛兒只斤·瑤瑤現在何處?”

勁裝男子道:“藏身於雁蕩山下,永嘉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