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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有女同車①

永嘉侯爺張達。”

安子衣本想留他性命,然事關重大,怕萬一被人撞見,難免露出痕跡。於是心一狠,伸手‘咔嚓’扭斷其脖頸,提起扔在花叢裡,又弄些雜草遮蓋住。正欲按所指去尋,忽聽有人說話,忙閃身躲在假山後,屏息以待。

一隊侍衛邊走邊四處看了看,遂往別處巡邏。

安子衣這才拔出寶劍,徑往那長髯男子書房衝去。

恰在這時,只聽‘啪’的一聲,左側廂房懸掛的燈籠,不知被甚麼暗器打滅,那暗器力道略減,又‘噹’的一聲,將廂房門穿個窟窿。

安子衣急忙躍起,暗伏在涼亭之上。

“有刺客!”伴隨喊叫,從廂房裡奔出十餘人,各手持兵器,護在書房周圍。

安子衣情知良機已失,轉身遁出府邸。方躍出高牆,打算自原路馳返。

驟見前方數十丈開外,有個黑影一閃。

安子衣暗暗納驚,此人是誰,輕功怎如此高深,莫非葉大哥前來相助?

正揣猜之間,那黑影縱跳幾下便消匿在樓閣之間。

安子衣一路滿腹狐疑,悄然潛回客棧,來到慕容楚楚門前,旋抬手輕輕叩敲,旋低呼道:“慕容姑娘、慕容姑娘......”

如此喚了數聲,未聞絲毫動靜。

安子衣這才回到自己客房,和衣躺在榻上。又尋思適才夜色中那個黑影,倘是葉大哥,怎不知會一聲,若非葉大哥,究竟何許人?

翌日晨起,洗漱完畢。

安子衣與慕容楚楚在集市上游玩半天,回客棧閒等。

好不容易捱至天黑,又聞‘咚咚’梆敲,緊接有人唱道:“亥時二更,防偷防盜嘍!”

安子衣尋思,昨夜未探出知府居處,今晚須早些去,省得無功而返。想到這,便系戴好面罩。

就聽門外有女子喚道:“安公子,歇息了麼?”

安子衣微微一愣,回道:“無有,是慕容姑娘罷?”

慕容楚楚嬌聲道:“公子且開啟門,待我進來細說。”

安子衣忙將面罩摘下藏於懷中,開門相請。

慕容楚楚水眸掃視幾轉,笑問道:“公子一身短衣,這要去哪裡?”

安子衣搪塞道:“輾轉難寐,欲外面走走。”

慕容楚楚長嘆一聲,盈盈落座,仰首言道:“公子可是把小女子當作外人了麼,否然為何凡事皆刻意隱瞞?”

安子衣見她嬌憐可人,柔情脈脈,登時有些神魂顛倒,痴痴言道:“在下怎敢,正待隻身前往臨安府邸。”

慕容楚楚美目流波送盼,鶯聲道:“何事夜探?”

安子衣支支吾吾道:“這個嘛,請恕在下有難言之情,並非......”

慕容楚楚款款起身立在面前,柔語道:“公子體中劇毒,至今未除。小女子雖稱不上武功蓋世,也略通幾副拳腳,莫如陪你前往,彼時有個照應?”

安子衣頓覺馨香冉冉,通體燥熱,慌痴痴點頭道:“如此甚好,然......”

慕容楚楚伸出纖纖柔荑,豎起食指堵在他的嘴唇上,‘噓’了一聲含笑道:“公子倘再如此拒絕推辭,小女子委實難以安睡。”

安子衣此時只盼能與她多說一句話,能多瞧上幾眼,暗付:“只要有慕容姑娘相依相伴,莫說刺殺知府,即便立刻教我死了,餘生又有何憾?”當下依言,牽手並行。

刺衛最忌諱的,就是酒色財氣。

十六亭衛門規中有這麼一條:近女色者,廢去武功;貪女色者,逐出亭衛;因女色而洩密者,立斬不赦。

安子衣見慕容楚楚十指相扣,溫香暖玉不時觸碰,早如痴如醉,將這些拋在九霄雲外,沿途恍恍惚惚,險些忘記了此行目的。

忽聞耳根軟呼道:“公子到了。”

安子衣方才恍然大悟,忙定了定神,抬頭看去,二人早已置身於府邸屋脊之上。

只聽中間廳堂內有人吩咐道:“來吖,傳伶官與歌姬。”

話音剛落,遂見十數個少年男女,手拎懷抱琴瑟琵琶,姍姍而入。

少頃鼓樂齊鳴,有妙聲吟唱,正是詩經中的《大雅·江漢》詞賦:“江漢浮浮,武夫滔滔。匪安匪遊,淮夷來求。既出我車,既設我旟。匪安匪舒,淮夷來鋪。江漢湯湯,武夫洸洸。經營四方,告成於王。四方既平,王國庶定。時靡有爭,王心載寧。江漢之滸,王命召虎:式闢四方,徹我疆土。匪疚匪棘,王國來極。於疆於理,至於南海。王命召虎:來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