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險些跌倒。
慕容楚楚見葉清風如此窘態,忍不住粉袖半掩玉頰,‘噗嗤’一聲,笑得花枝亂顫。
葉清風不由得臉紅耳赤,慌一作揖,道:“嫂、嫂子,小弟有禮了。”便拔足而去。
慕容楚楚良久方止住笑聲,瞧著他的背影,心想:“這小子和他大伯一樣,都痴痴呆呆的。”
葉風舟見義弟到來大悅,道:“清風,你為何不往無心居?”
葉清風施禮道:“小弟見官兵忙著追你們,便趁隙繞道進山。”
葉風舟這才發現慕容楚楚遠遠向這廂觀望,與他對視了會兒,突然一轉念,道:“清風附耳。”
葉清風忙近身道:“大伯何事?”
慕容楚楚見葉氏兄弟竊竊私語,還不時的向自己看。心想:“這個無恥小賊,耍得甚麼陰謀詭計。”
少頃,葉風舟說完。也不知為何,葉清風竟然不迭的搖頭。葉風舟臉色一沉,又嘀嘀咕咕了幾句。葉清風無奈的點一點頭,折身飛跑過來。
慕容楚楚百思不得其解,問道:“清風,剛剛你大伯和你講些甚麼?”
葉清風低眉垂眼的道:“大伯命我從今後寸步不離,定要保護嫂子安全。”
慕容楚楚頓覺柔情絲絲纏綿於心田,如痴如醉。
陡聞戰鼓‘咚咚咚......’擂響,接著‘啾啾啾......’尖嘯聲傳來,箭矢便如狂風驟雨般,鋪天蓋地而傾。
葉風舟持槍舞成一道罡牆,喝道:“兄弟們,速退回第七陣!”
雁山亭衛猝不及防,慌以盾牌護住向方圓大陣後撤,頃刻之間,百餘名亭衛止餘二十幾個。
葉風舟站在陣前,長嘆口氣,道:“區區不足兩百亭衛,怎抵得住元軍的虎狼之師?”
雲若惜道:“依葉大哥之意,該當如何?”
葉風舟思索片刻,喝道:“趁元軍尚未攻打,大家捨棄方圓大陣,同往偃月陣,三陣合一拒敵。”
雲若惜抱拳道:“是!亭主有令,撤到偃月陣,三陣合一拒敵!”
偃月陣之陣,顧名思義:全軍呈弧形配置,形如彎月,是一種非對稱的陣形,大將本陣通常位於月牙內凹的底部。作戰時注重攻擊側翼,以厚實的月輪抵擋敵軍,月牙內凹處看似薄弱,卻包藏兇險,大將本陣應有較強的戰力,兵強將勇者適用,也適用某些不對稱的地形。
據《續資治通鑑·宋高宗紹興三十二年》記載:“右翼軍繼步軍北引而東,作偃月陣,步軍居中,騎軍據其兩端,使賊不見首尾。”
這一招頗出樞密院副使王約意料之外,跳下馬一晃錕鋙刀,叫道:“禁衛們,隨本將誅殺賊寇!”
步衛軍聞令‘嗆啷啷’拔出圓月彎刀,呼聲響徹雲霄,人人奮勇,向偃月陣居中衝來。騎衛則分作兩隊,壓向月牙兩端。
葉風舟率先躍出,持槍刺殺幾名步衛。
雲若惜上前抵住副使王約,戰在一起。
兩家這場大戰,直殺得昏天地暗、日月失輝。
但見:咚咚戰鼓驚天,呼呼旌旗遮日。
搜搜刀舉,彷彿猛虎下山崗。
晃晃槍長,恰似巨龍爭戲水。
這廂斧劈鞭來架,銀花響亮迸寒光。那便刀斬劍相迎,赤焰閃爍濺玉風。
刀劈甲,甲中刀,如同山前猛虎鬥狻猊。
劍刺盔,盔擋劍,一似深潭蛟龍降水獸。
有古人詞賦為證:肉體凡胎力不加,亡人死者亂如麻。只為君王安社稷,不辨賢愚血染沙。”
葉風舟見雲若惜漸漸抵不住王約,大喝一聲欲上去助戰。
那知王約突然虛晃一招,雙手握刀攔腰橫削。
雲若惜刺倒兩名步衛,方要仗劍躍開。陡感一股涼風猛然湧來,襲至腰際。倉促之間使招‘靈狐奔月’式,足尖一點拔地而起。
王約反手往上一揮錕鋙刀,叫道:“那裡逃!”呼地往上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