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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〇回 關關雎鳩

師老臉發燙,忽地抬腿踢到對方小腹。鄭扶蘇見後有大樹退無可退,足尖一點咻地升高丈餘。寒山法師一招‘后羿射日’式,騰身伸抓住他的腳踝。鄭扶蘇足底在樹幹上一頓,平身越過他的頭頂。寒松法師佛塵變鞭,隨手揚起唰的抽打過去。鄭扶蘇凌空使招‘鷂子翻身’式,疾射遠處。寒松法師拔地而起,拂塵向他後心一刺。鄭扶蘇急使一招“洞賓醉酒”式,就地滾出尺許,接著一招“兔子蹬鷹”式,屈膝迎面踢去。寒松法師腳尖一點,倒縱避開。

桂暮秋拍手叫道:“兒子,打的好!”言畢粉頰一紅,笑盈盈看了看葉風舟。

鄭扶蘇長吁一口氣,精神沮喪的道:“父親,孩兒打他不過。”

葉風舟笑道:“區區月餘你便有如此修為,就連為父也不及你。常言曰:勝敗乃兵家常事。何況你也未曾落敗,不錯、不錯。”

桂暮秋嫣然一笑,道:“小賊,我也要與牛鼻子玩玩。”

只把個寒山法師氣得吹鬍子瞪眼,心下罵道:“玩玩?你們把我當做甚麼了!今日不出這口惡氣,還如何在江湖立足!”

又聽葉風舟柔聲道:“反正閒暇無事,你不妨也學習一下如何落敗。蘇兒,把寶劍還給姐姐。”

鄭扶蘇雙手捧著寶劍,躬身道:“多謝姐姐。”

桂暮秋眨眨美目,道:“小賊,他應當喚我義母罷?”

葉風舟聽了微微一怔,繼而哈哈大笑,道:“正是,蘇兒快給義母行禮!”

鄭扶蘇稍作遲疑,納頭拜倒,道:“孩兒見過義母。”

那廂寒楓掌教見一個仙女般的妙齡姑娘,卻與渾身髒兮兮的老翁相擁親吻、眉目傳情。早按耐不住怒火,張口大罵:“我把你個老不死的,有本領來和我打。淨教他們小童女子出頭,算得甚麼大丈夫。”他見老翁從樹上跌落下來,臆度他的武功也不至高到那裡去。

寒山法師忙道:“掌教不妥,他......”

掌教寒楓早噌地跳將出來,喝道:“老不死的,道爺陪你玩玩。”

葉風舟從地上撿起那根樹枝,又咳嗽兩下,裝作顫巍巍的樣子,慢滕滕走了兩步,道:“三清老爺,老朽這把骨頭,於今要葬在荒郊野外了,嗚呼哀哉!”

桂暮秋‘噗嗤’一聲,香袖半遮花容,咯咯笑道:“小賊,就你最為刁鑽古怪。”

鄭扶蘇道:“父親,你老歇息著,待孩兒戰他。”

寒山法師唯恐掌教發生不測,遂一揮手,叫道:“大家併肩子上!”他適才因虛雲乃雲陽派弟子,還顧及往昔情意,與其單打獨鬥,交過手方知出乎意料之外。既然虛雲武功大大超出意外,老翁定然技高多籌。寒楓尚連自己也不如,怎會是老翁之對手?

旁觀三名道士旋持劍運勁,蓄勢待發。

孰料葉風舟就地一坐,氣喘吁吁的道:“走不動了,就由老朽的小娘子和孩兒陪你們玩罷。”

桂暮秋‘啐’了他一口,道:“老賊,誰是你的小娘子!”目光卻脈脈含情。

寒楓勃然大怒,頓足呲的一劍疾刺而至。

虛雲急道:“父親,我沒有劍了。”

葉風舟朗聲道:“無形無象,忘其有己。全體透空,內外如一。應物自然,隨心所欲。西山懸罄,海闊天空。水靜河清,心死神活。翻江播海,氣血流動。儘性立命,神充氣足。虛雲,你有道教兩大心法護體,萬物皆劍,順其自然。”

虛雲低頭撿起一根樹枝,晃身迎上三名道士。便在這時,桂暮秋也與寒楓、寒山纏鬥一起。

葉風舟看了片刻,不迭搖頭,道:“娘子,你係念太多,三道不宜,三才難安。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竅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動靜。火生於木,禍發必克;奸生於國,時動必潰。知之修煉,謂之聖人。”

桂暮秋嬌聲罵道:“小賊,你再胡亂聒噪,當心本郡主與他們一齊打你。”

葉風舟單掌豎於胸前,喏道:“福生無量天尊!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桂暮秋唰唰兩劍,道:“痴人說夢,誰個要你養了。”

寒楓、寒山二道不禁大吃一驚:“郡主,這女子乃朝廷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