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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回 風后八陣

只聽‘吱呀’微響,居然緩緩開啟出一間密室。

葉風舟用“龍吟彌傳”問道:“老師伯,你怎知此處藏有機關?”

太玄真人又是一愣,同以“龍吟彌傳”道:“小子,看來你學的功夫不少。”

葉風舟道:“數日前,展叔叔才教會我龍吟彌傳。”

太玄真人述道:“雁蕩亭衛建立第二年,寂照寺便成了咱們援衛門的分舵,後因元廷不斷派兵圍剿,死傷許多弟兄,無奈只得放棄,據守雁山。”

葉風舟不由得暗付:“我雖忝為幕師亭亭主、併兼任亭衛教頭,卻對十六亭衛歷史知之甚少,思來如同痴兒一般,真是慚愧的很。”

太玄真人待他邁入,從懷中拿出火摺子揮掌扇亮,接著抬手在牆內那副畫上,復輕輕一按。

旋聞密室門‘吱呀’一聲,關閉的天衣無縫。

葉風舟跟著真人順階梯走下去,未行幾步眼前豁然開朗,竟是一間偌大的議事廳,裡面桌椅板凳、茶具酒器一應俱全。

經過大廳後拾級聚足,連步以上,忽有亮光透壁鋪在地上,旋聞外邊有人說話。

太玄真人道:“你仔細瞧了,看看那些都是些甚麼人。”

葉風舟見那透光空隙大如拳頭,‘龍吟彌傳’道:“師伯,外人能看到咱們麼?”

太玄真人搖一搖頭,道:“孔隙皆以尺餘厚的透明水晶堆砌而成,外邊無法窺聽裡面。”

(據史記載:1250年,即南宋淳佑十年,一位御用工匠以水晶、寶石等物磨製成‘透鏡’,具有放大遠視之功能,後人稱為放大鏡。)

葉風舟站在亮孔前,凝神往裡窺視。

只見慕容楚楚坐在中堂圈椅之上,晃動著一雙小腳。

穀梁飛鶴倒背雙手,在大廳中踱來踱去,大聲道:“姓葉那小子竟誑我說,小郡主被展南征捉住了,當真可恨至極,下次遇著老衲決難饒他!”

慕容楚楚‘噗嗤’抿嘴而笑,道:“師傅,你老人家也會被他騙呀?”

穀梁飛鶴鼻子冷嗤一聲,道:“若不是為了郡主,老衲早將他斃於掌下。”

慕容楚楚聞言,幽幽嘆息道:“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欄。”

穀梁飛鶴詫然的道:“怎麼,難不成那小子不喜歡你?”

慕容楚楚登覺瓊鼻發酸,一滴珠淚直在眼眶中打轉,哀聲道:“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

穀梁飛鶴長嘆一口氣,道:“你乃朝廷桂王府郡主,若下嫁欲一個雁山反賊,莫說皇上定然龍顏大怒,禍及孛兒只斤氏滿門。恐怕天下之人知曉,也將淪為街頭巷尾之談資笑柄。”

慕容楚楚一言不發,只坐在那裡默默垂淚。

過了良久,穀梁飛鶴道:“為師雖然收教幾個劣徒,但對你卻鍾愛有加。為師以為,天下之事莫過於‘情愛’二字,你若真喜歡那小子,索性與他歸隱山林罷。”

慕容楚楚聞之大喜,慌抬玉腕擦去眼淚,道:“師傅,如此可行否?”

穀梁飛鶴止步側首瞧一眼愛徒,又搖了搖頭,道:“事到如此,想來也別無他法。彼時皇上御前,自有桂王爺與老衲替你周旋。當今皇上,若念在桂王爺數十年之功勳,顧及老衲薄面,臆度也掀不起多大波瀾。”

慕容楚楚破涕而笑,跳起來擁住穀梁飛鶴的胳膊,道:“還是師傅對徒兒好。”

穀梁飛鶴憐惜的看著他,道:“小郡主,實話對你說了罷,老衲也藏有私心,欲收那小子為徒。”

慕容楚楚美目眨眨,道:“師傅,還用殊意收他?弟子是你的徒弟,他也不就是你半個徒弟麼?”

穀梁飛鶴一怔,繼而哈哈大笑,道:“還未出嫁便講出此番話來,你羞也不羞。”

慕容楚楚‘嚶嚀’一哼,又面紅耳赤的坐在椅子上,搖晃著那雙小腳,道:“徒兒那裡說錯了?”

穀梁飛鶴道:“不錯,言之有理。”略頓了頓,道:“小郡主切記,千萬莫教他知曉你先前所作之事,那小子性情可執拗的很,他要得知,別說結為夫婦,估料一劍便將你刺倒在地。”

慕容楚楚正在興高采烈,聽了不覺一愣,隨即黯然神傷,喃喃道:“師傅,已經欺瞞不住矣,我揣測他早已知曉,否則適才也不會含恨離去。”

穀梁飛鶴眉頭緊鎖,道:“如此可有些棘手,且看你二人將來的造化了。”

慕容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