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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回 痴風恨雨

衛連忙燃起幾支火把,定睛細看。只見兩邊努筋拔力,四掌相抵凝住不動。

有兩名禁衛呼地提刀一削,分斬向葉風舟雙臂。孰料尚未捱到,便嗖的一聲撞破門窗飛向房外,噗通跌倒在地,口噴鮮血暈死過去。

葉風舟而今才知與王約勢均力敵,若繼續拼下去必然罡元耗盡,身受重傷,彼時便是一個黃口小兒也能打倒自己。想到這微收勁力,欲擺脫目前形勢。

那曉得他這裡方將勁力一收,副使王約的勁力登時洶湧迫進。

若非葉風舟仗有九天罡元功護體,頃刻之間非錯亂不可。他當即暗提一口真氣,將對方勁力壓了回去。

如此膠著了許久,雙方額頭上皆已冒出豆大汗珠。

陡然傳來一聲嬌喝,道:“王大人,快住手!”

副使王約面對著廂房大門,聞言循聲一望。

見有個嬌小的妙齡少女立在那裡,花容盡顯驚慌神色。

葉風舟不由得心頭一震,暗付:“真是幾世的冤家,她怎麼追到這裡來了。”這般一胡思亂想,罡氣立時便有些消散。

就在這時,卻感副使王約的內力也緩緩往回收起。

晷刻二人各咄的一吼,縱起躍後三步。

王約雙手抱拳,俯首道:“參見郡主。”

葉風舟緩緩轉過身來,注視了那少女一會兒,遂長嘆一聲,施展輕功奪門而去。

慕容楚楚匆匆追出院中,仰望著消失在大雨中的模糊背影,貝齒緊緊咬住櫻唇,珠淚悄悄盈出眼眶。

葉風舟發瘋似的狂奔至一座高山下,仰天怒吼,道:“為甚麼?為甚麼?”

怒吼透過滂沱大雨,隱隱約約傳到寂照寺內。

此時慕容楚楚正站在廂房的窗前發呆,聞之忍不住嬌軀一抖,哀聲自語道:“風舟,這可怪得了誰呢?你乃朝廷緝拿的雁山反賊,我是朝廷的桂王府郡主。恰所謂: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忽聽有人罵道:“甚麼人在此聒噪,害得爺爺們無法歇息。”

葉風舟心下一驚,慌抬頭看去。

只見不遠處有個山洞透著搖曳亮光,從裡面鑽出幾名黑袍漢子,赫然正是王府的八大高手,江上飛鶴杜遠明等人。

葉風舟暗付:“適才只顧宣洩腹中怨恨,卻未發現這裡還藏一個避風所在。”

山上飛虎鍾無愧打量他幾下,道:“小子,你是何人?深更半夜的不睡覺,跑這裡鬼叫甚麼?”

葉風舟心中尋思,道:“正是,我玉劍書生堂堂七尺男兒,肩負展老亭主的復國重託,焉能教女兒私情羈絆住手腳?”

草上飛豹田德海見他怔怔不語,笑道:“大哥,此人莫非是個痴子罷?”

烏雲籠罩、列風淫雨之下,江上飛鶴杜遠明也難以辨察,言道:“天寒地凍的莫去管他,咱們飲咱們的酒。”

葉風舟等八人轉身邁入山洞,便也跟著走了進去。

杜遠明不覺勃然生怒,正要張口喝斥,卻藉助石壁上插著的松油火把光亮,看清他的衣著打扮。遂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天道盟的小兄弟,失敬失敬。”

葉風舟略一抱拳,道:“幾位大哥這麼晚還巡山值守,辛苦、辛苦。”

鍾無愧笑道:“既然是天道盟的弟子,便同來飲上幾杯暖體驅寒罷。”

葉風舟席地而坐,道:“多謝!”順手拎起面前酒囊,‘咕咚咕咚’鯨吸牛飲了個乾乾淨淨。

草上飛豹田德海見他一滴不剩飲幹自己的酒,臉有慍色的說道:“這位兄弟,難不成你們天道盟沽不起酒麼?”

葉風舟伸手又抓起一隻偌大蹄膀,張嘴咬撕下一塊,咀嚼著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分彼此。”

杜遠明瞧他吃得津津有味,禁不住嚥了一口唾液,乾笑兩聲,道:“不錯,兄弟足夠否,不夠的話本座這裡還有,你儘管享用。”言畢從背後又拎出五個酒囊,放在九人之間。

葉風舟剛剛與副使王約打完一架,暴雨中又狂奔半個時辰,早餓得飢腸轆轆,前胸貼後背矣。聞言並不客氣,復撈起一隻酒囊飲了個乾乾淨淨。

這田德海生來脾氣暴躁,提起一個酒囊便運勁飛擲過去,道:“再來一囊!”

葉風舟眼皮也未抬,舉臂向上一探接在手中,擰開木塞又一飲而盡,連聲大呼,道:“好酒,好酒!”

老大杜遠明見狀心下一驚,道:“觀此人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