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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回 禪房殘燭

方案前落座,道:“且慢,你捉住她之後是如何處置的?”

慕容楚楚跟過去坐在他對面,道:“我剝下她的麵皮......”言語未盡。

葉風舟騰地站起來,直氣得渾身哆嗦,指著她道:“慕容楚楚,你、你好狠啊!”

慕容楚楚一怔,道:“風舟,那時我肩負皇命,志在剿滅雁山亭衛,亦是迫不得已而為之。”

葉風舟強壓住心頭怒火,道:“谷采苓姑娘之死,你自然也是迫不得已了?”

慕容楚楚盈盈立起,秀眉微蹙,道:“當時在昭陽院內,谷姑娘已經識出真偽。我若不殺了她,恐怕性命難保。”

‘啪’的一響,葉風舟猛然一揮右掌,重重打在她粉嫩面頰上,語無倫次的道:“我一掌、我殺了你,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子!”

慕容楚楚蹌蹌踉踉後退兩步,捂住粉頰,一雙俏目難以置信的盯著他,道:“風舟,你、你......”

葉風舟只覺心如刀絞、肝腸寸斷,怒斥道:“她們正值桃李年華,與你有何冤仇,你竟然毫無人性,下此毒手!”

慕容楚楚頓時瓊鼻一酸,珠淚直在眼眶裡打轉,質問道:“我父親桂章與你們有何冤仇,你們又為何三番五次的行刺?”

葉風舟不敢再看她,扭頭望向密室,道:“紹定四年,元軍攻入成都路,你父孛兒只斤·桂章與你叔父孛兒只斤·合必赤,命軍士大肆屠殺當地居民,可憐千年古城只落得民無譙類,遍地遺骸累累。元至正十二年,二人又對徐州、臨安兩府居民大肆殘屠,並揚言將張、王、劉、李、趙等漢族五大姓,誓要趕盡殺絕。他們所犯下的諸多滔天戾行,罄南山之竹、書罪未窮,決東海之波、流惡難盡,實言該不該殺?何況安子衣刺死之人,並非臨安知府桂章。你因何這般狠毒,連兩個弱女子也不放過?”

慕容楚楚心下一驚,道:“你怎會知曉,安子衣刺死之人並未家父?”

葉風舟忽然轉頭過來,厲聲道:“慕容楚楚,你還有甚麼話說?”

慕容楚楚俯身拾起寶劍,嬌淚潺潺道:“我無話可說,你若下得去手,便一劍殺了我,替那兩位姑娘報仇。”言畢,捧起寶劍。

只見葉風舟聞言劍眉倒豎,遂一咬牙搶來握在手中,驟然寒光疾閃,‘唰’一聲便向她雪白的脖頸斜斜削斬過去。

慕容楚楚含笑閉上杏目,引頸就戮。兩行珠淚順著她膚如凝脂的玉頰,淌至雪白圓潤的顎下,滴答滴答落在高聳的胸前,溼暈衣衫。

‘噹啷’一聲,寶劍落地。

葉風舟長嘆口氣,道:“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緩緩拉開房門,抬腿待要離去。

慕容楚楚睜開雙眼,悽然一笑,道:“風舟,你要與我恩斷義絕麼?”

葉風舟心頭一痛,止步道:“你我勢同水火,何來的恩斷義絕?”

慕容楚楚匆匆抹拭一把眼淚,走到他背後,恨聲道:“你若敢踏出這房門半步,自此我教你後悔莫及!”

葉風舟只一句:“悉聽尊便。”大踏步走向院中。

慕容楚楚櫻唇瑟瑟發抖,痴視其影飲泣吞聲。

陡聞一聲暴喝:“有刺客,保護郡主。”

葉風舟循聲望去,見是西域八駿,抱拳道:“我乃葉風舟,你們都上來罷。”

兀魯特禾尼運氣提勁,全身骨節格格作響,突然雙掌一拍,忽地向他迎面打到。

葉風舟往旁一避,施展纏絲剪雲手去扣對方脈門。

孛羅忽勒雙腳頓地,勁貫雙臂呼的一聲,挾著一股疾風,鐵拳向對方胸口上猛擊。

葉風舟體形略晃,衣衫擦著拳勁向左一錯。並指在他拳上點下,借勢縱後尺餘。他這一錯一縱,配合得恰到好處,慢則必然中招,快則無隙可乘。

因旁邊的許無慎爾倫抬腿一腳,早掃向他的下路。

葉風舟神情黯然,道:“在下還有餘事未了,恕不奉陪。”越過孛羅忽勒頭頂,拔足欲奔。

察合帖木兒大叫道:“雁山賊廝,你當這是甚麼所在,豈容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騰身一掌攻來。

葉風舟無奈的搖一搖頭,道:“既然如此,在下再領教領教幾位的高招。”伸出食中二指,徑往他掌心力戳。

察合帖木兒大驚失色,肉掌慌忙往回反撤。

兀良哈速恰巧一拳趕到,眼看再向前擊出寸許,便結結實實的打在他背心,將對方擊倒。

葉風舟飛身躍起,腳跟往後一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