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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回 古剎紅燭

,急匆匆何事?”

禁衛俯首抱拳,道:“啟副使大人,郡主有請大國師。”

穀梁飛鶴聽了一怔,道:“且來問你,可知所為何來?”

常校尉道:“稟國師,在下不知。”

王約哈哈大笑,道:“大國師,小郡主定為那姓葉的深夜相請。”

穀梁飛鶴合掌道:“諸位盡興,老衲去去就來。”

王約頷首道:“大國師請,本使等在此把盞恭候。”

葉清風禁不住心中竊喜:“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穀梁飛鶴遂唸了聲‘阿彌陀佛’,跟著常校尉向大雄寶殿後邊而去。

少頃,便走進一座綵綢綾羅繞柱,鴛鴦燈籠懸簷,大紅喜字貼窗的小院堂屋門前。

待葉清風定睛察看,恍然大悟。此處原為寺院僧寮,官兵將僧侶趕將出去,精細布置一番,於今儼然如同婚嫁洞房一般。

常校尉施禮道:“啟郡主,大國師駕到。”

裡廂有個珠圓玉潤的女子聲音,道:“請他進來。”

常校尉小心翼翼推開房門,道:“國師請。”

穀梁飛鶴旋一抬腳跨過木檻,旋朗聲道:“小丫頭,你喚為師何事?”

常校尉躬身掩上門,站在院中沉聲喝道:“大夥務必當心,莫教賊寇驚嚇了郡主。”

“遵命!”暗處有無數人同聲應是。

葉清風藏身於院外的一株大樹上,循聲掃視,登時心下大驚:“險極、險極,若非此人下令囑咐,我怎知尚有這麼多官兵,四下埋伏?到時動起手來,莫說救出義兄,揣摸躍不過眼前這堵高高的院牆,便會教他們團團圍住。”

只見慕容楚楚坐在桌旁,目不轉睛盯著對面美如冠玉的男子,俏聲道:“師傅,古人曰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鑽穴隙相窺,逾牆相從,則父母國人皆賤之。弟子想請你老人家做個月老,成全我們的天作之合。”

穀梁飛鶴嘆了一口氣,道:“阿彌陀佛,丫頭,你可想明白,倘日後這小子清醒過來,恐得不償失,悔之晚矣!”

慕容楚楚俏目流轉,道:“惜春長恨花開早,何況落紅無數。長門事,準擬佳期又誤。千金縱買相如賦,脈脈此情誰訴。君不見,玉環飛燕皆塵土。”

穀梁飛鶴搖搖頭,皺眉道:“你此行不亞於竭澤而漁,禍及自身。”

慕容楚楚輕展柔荑,握住男子的雙手,痴痴語道:“即便肝腸寸斷、粉身碎骨,我也要與他效神鳳、下丹霄,比翼雙飛上泬寥!”

穀梁飛鶴道:“怕只怕良辰美景味初識,新仇舊恨結滿巢。”

慕容楚楚盈盈起身,道:“縱然明日便朱弦斷,知音絕,銅鏡缺,夫妻分。總比那: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來得痛快!”

穀梁飛鶴無奈的道:“也罷,既然郡主執意如此,老衲暫代二位父母作主,充當一回月下老人。”

慕容楚楚大悅,扶起男子叫道:“風舟,咱們拜堂成親!”

這句話大樹之上的葉清風聽到分外仔細,作勢欲衝將進去阻止,遂一轉念:“周圍這麼多樞密院高手,大日金佛的龍虎十象功更獨步天下,據傳與展總亭主不相伯仲,我豈非自投羅網?”

穀梁飛鶴道:“阿彌陀佛,小子可願意?”頓了頓,道:“老衲多出一問,這小子服下祝由迷心散後,於今心智盡失,心中只有他的郡主夫人。”

慕容楚楚咯咯一笑,道:“請師傅稍候,我幫他換一身新賣的衣裳。”

葉清風心想:“原來祝由迷心散只攝人魂魄,不傷及性命。”

房內沉默了一會兒,估料慕容楚楚正與葉風舟梳妝打扮。

穀梁飛鶴突然問道:“徒兒,你果真將《無心毒經》燒燬了麼?”

慕容楚楚道:“弟子怎能捨得,那可謂天下第一奇書!”

穀梁飛鶴沉聲勸道:“老衲以為,你還是將《無心毒經》及早銷燬,世間無有這本奇書,這小子永遠不會恢復,你二人便能高枕無憂、白頭偕老。”

慕容楚楚蹙眉思索片刻,略點一點頭,道:“師傅言之有理,弟子銘刻於心。但《無心毒經》此刻不在我身上,藏在了一個秘密所在。”

穀梁飛鶴道:“子時將至,你二人參拜天地罷。”

慕容楚楚點燃兩根紅燭,神色肅穆的放在桌子上。

居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