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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回 雲夢之計

聽桂王爺道:“有《後漢書·列女傳》雲:孝女曹娥者,會稽上虞人也,父名盱,能絃歌,為巫祝。漢安二年五月五日,於縣江溯濤婆娑迎神,溺死,不得屍骸。娥年十四,乃沿江號哭,晝夜不絕聲,旬有七日,遂投江而死。至元嘉元年,縣長度尚改葬娥於江南道傍,為立碑焉。曹娥之父溺於江中,數日不見屍體,孝女曹娥當時年僅十四歲,晝夜沿江哭尋父親。過了十七日,在五月二十二日也投了江,五日後,抱父屍體浮出水面。”

桂暮秋聞言稍作遲疑,道:“父王,是怪孩兒不孝麼?”

桂王爺搖一搖頭,道:“秋兒,你可知卓文君否?”

葉風舟心想:“卓文君實為漢人,乃蜀郡臨邛冶鐵鉅商卓王孫之女。姿色嬌美,精通音律,善弄琴絃,頗有文名。其與司馬相如的一段佳話,至今還教人津津樂道。並作下《白頭吟》詞賦,中雲: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千百年來,天下誰人不知!

只聽桂暮秋道:“父親請講,女兒恭聽教誨。”

桂王爺道:“卓文君十六歲出閣,幾年後,丈夫過世,返回卓府居住。時逢梁孝王去世,司馬相如返回成都,然而家境貧寒,沒有可以用來維持自己生活的職業。相如一向同臨邛縣令王吉相處得很好,王吉曰:長卿,你長期離鄉在外,倘求官任職不太順心,就來我這裡試一試。不久,相如前往臨邛,住在城內的一座亭子裡。臨邛縣令佯裝恭敬,天天都來拜訪相如。最初,相如還是以禮相見。後來,就謊稱有病,讓隨從去拒絕王吉拜訪。然而,王吉卻更加謹慎恭敬。臨邛縣內的商賈富人很多,如卓王孫家就有家奴八百人,程鄭家也有數百人。二人相互商量:縣令有貴客,我們置辦酒席不妨來一敘。縣令王吉先到卓府,此時客已逾百。捱至午時,派人去請司馬長卿,其卻推辭有病,不肯前來。臨邛令見相如未來,遂親自前去迎接。相如迫不得已,勉強來到卓府。座客無不驚歎,視其為賢能異士。酒行酣處,縣令王吉抱琴曰:久聞長卿擅樂,撫助酒興何如?相如無法推辭,便奏了《鳳求凰》一曲。卓文君從門縫裡悄悄窺視,心中高興,特別歡喜此人,又怕配不上他。宴會完畢,司馬相如即暗中派人,以重金賞賜文君侍者,以此向他轉達傾慕之情。於是,卓文君乘夜逃出家門與其私奔。當到司馬府中,家居徒四壁立。卓王孫得知女兒私奔之事,怒道:女兒極不成材,我雖不忍心傷害,但也絕不會施捨分毫銀兩。二人就此結為夫婦,過了好長光景。有日,文君曰:長卿,只要你同我一起去臨邛,向親朋好友求助,便不至如此困苦。相如默許,同至臨邛,當掉車馬,換了一間酒店。文君壚前賣酒,相如穿著犢鼻褲,與下人一起操作活計,在鬧市洗滌杯器。卓王孫得知女兒情形後,未生憐憫,反覺恥辱,因此閉門不出。親友勸曰:君一子二女,錢財殷實。於今文君即為司馬氏之妻,那司馬相如儘管貧窮,但也是個人才,且品德端正,又乃縣令貴客,你又何必斤斤其明?卓王孫聽後,便分給文君家奴一百人,錢一百萬,從此和睦相處。”

桂暮秋困惑不解,道:“父王,此乃何意?”

桂王爺嘆道:“那卓王孫並有一子二女,失去文君不以為然。但父王止你一女,怎捨得教秋兒去學作卓文君?你若應允此計,我便同意你們的婚事。”

桂暮秋愕然道:“父王,此話當真?”

桂王爺撫髯頷首,道:“儘可寬心,父王絕無戲言!”

桂暮秋道:“所為何計,請父親細細道來。”

桂王爺竊竊私語道:“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二人聲如蚊嘶,葉風舟急使“龍吟彌傳”探聽。

桂王爺說完,道:“如何?”

桂暮秋蹙眉尋思一會,道:“父王,女兒應了。”

桂王爺哈哈大笑,道:“好女兒,好女兒。”言畢便得意洋洋跨出房門,率侍衛返回寢宮。

桂暮秋躺在香榻之上,輕嘆一聲,道:“葬弦,你們都退下罷。”

葬弦隨即盈盈施個萬福,掩門走進旁側廂房內歇息。

桂暮秋方緩緩合上杏眼,正待入寐。陡聞房門微微作響,他問道:“葬弦,你又來作甚?”

床幃倏地掀開,有個黑影撲將上來,伸手捂住他的小嘴,道:“是我!”

桂暮秋禁不住渾身猛地一顫,小聲嗔罵道:“小賊,你敢......”遂面紅耳熱,復羞答答閉上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