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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回 深庭宮月

且專為奴婢們各作了一篇詞賦,司音妹妹,你讀給葉公子欣賞一番。”

葉風舟詫異道:“有這等事,快吟來聽聽。”

司音‘唧唧’嬌咳兩聲,道:“先讀司墨姐姐的罷,賦雲:桃花酒,龍泉舉,醉一曲舞一曲,曲曲寡高無人與。江山迢,豪情弋,瘋一步癲一步,步步痴看風雲起。佛偈今生早註定,卻為何,踏盡繁華難相聚?許是前世飲忘情,才這般,浪跡天涯無處覓?到如今,心不落塵身不堪,馳飛騎,九萬阡陌再尋你。”(選自霖江南《雲心霖雨》文集《痴塵之司墨》)

葉風舟聽畢,只驚得拍案叫絕,道:“大出意料之外,想不到秋兒尚有如此才情?”

司墨神色詫異,問道:“葉公子,秋兒是誰?”

未等葉風舟開言,司音卻咯咯笑道:“你這呆子,秋兒自然是郡主了。”

司墨登時恍然大悟,道:“可不是麼,郡主漢名桂暮秋。”

司音慌沉聲斥道:“司墨大膽,你怎敢直言郡主名諱!若教王爺知曉,你少不了吃受一頓板子。”

葉風舟笑道:“無妨礙、無妨礙,只當咱們三兄妹在此戲耍。”

只見司墨“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戰戰兢兢道:“奴婢惶恐,焉能不分尊卑的與葉公子呼兄道妹,倘傳入郡主耳中,吾二人便死無葬身之地矣。”司音也急忙伏地叩首。

葉風舟握住二人的雙手扶將起來,柔聲道:“兩位妹妹,咱們還不知要相處多少時日,似爾等常這般的委曲自己,那在下可如何是好?”

司墨伸了伸舌蕾,道:“承蒙葉公子厚愛,奴婢感激涕零。”司音也道:“多謝公子。”

葉風舟道:“司音,郡主為你作的甚麼詞賦?”

司音笑靨如花,道:“公子聽了,賦雲:玉素手,挑燭衣,淚一滴紅一滴,滴滴碎在奴心裡。檀木琴,相思語,撫半句痛半句,句句刺在奴身體。道是今生與君共,卻為何,一個東來一個西?許是前世緣已盡,才這般,苦苦折磨奴殘軀;到如今,風不憐來月不依,叫奴家,片片相思何處棲?”(選自霖江南《雲心霖雨》文集《痴塵之司音》)

葉風舟不禁劍眉輕蹙,道:“這個不好,字裡行間太過悲傷。”

司墨玉腕支起下顎,斜著小腦袋,道:“葉公子,其實奴婢......”

葉風舟朗聲道:“我並非甚麼公子,兩位妹妹今後喚我葉大哥罷。”

司音隨即施個萬福,道:“葉大哥,那奴婢恭敬不如從命。”

葉風舟哈哈大笑,道:“這就是了,但凡咱們三人一起,便省去這些繁文縟節,郡主怪罪下來我替你們擔戴。”

司墨、司音旋齊齊喏道:“多些葉大哥,妹妹謹遵教誨。”

葉風舟飲下一杯酒,道:“司墨,你適才欲說甚麼?”

司墨稍作尋思,道:“其實奴婢四人,與郡主皆宛如同胞姐妹。”

葉風舟佯裝慍怒的樣子,將臉色一沉,道:“司墨,你不該又自稱奴婢!”

司墨掩嘴發笑,道:“大哥,妹妹知錯了。”

葉風舟微微頷首,驚道:“怎地,還要姓司的丫鬟麼?”

司音道:“那兩位姐姐雖然都是丫鬟,卻不姓司。一個名喚葬弦,一個名喚葬酒。”

葉風舟聽了一怔,道:“那二人現在何處,你們郡主也給他們作了一篇詞賦麼?”

司墨思索片刻,道:“許是奉王爺之命,陪同郡主進宮了。否則聽說郡主帶回一位玉樹臨風的公子,早就按耐不住闖將進來矣。”

葉風舟道:“秋兒為那二人作得甚麼詞賦?”

司墨娓娓吟道:“《葬弦》賦曰:半樽紅心半樽酸,一眼淚珠一眼天,幾聲長嘯幾聲嘆,多少瘋痴多少癲!何人聽我笑紅塵?我與何人葬斷絃,待到野冢青柏聳,誰把桃花種墳前?”(選自霖江南《雲心霖雨》文集《痴塵之葬弦》)

司音接著嬌聲誦道:“《葬酒》賦曰:一窗痴妄一窗光,兩行哀思兩行傷,百般望斷百愁結,千縷青絲千縷霜。我聽郎君紅塵笑,郎君葬弦兩茫茫,待到野冢青柏起,奴飲桃花伴君旁。”(選自霖江南《雲心霖雨》文集《痴塵之葬酒》)

葉風舟心想:“秋兒貴為王府郡主,為何詞賦均如此悽愴?”

忽聽司墨問道:“葉大哥,你歡喜胡樂麼?小妹曾向皇宮伶官學過幾段,唱給你聽罷?”

葉風舟此時醉意微醺,當下點一點頭,道:“願聞妹妹妙音,不勝榮幸。”

司墨高興的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