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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回 恩斷義絕

窮無極,普監度生。惡根斷絕,玄都記名。眾真班列,鹹聽帝言。”(《通典·禮典》:所謂昊天上帝者,蓋元氣廣大則稱昊天,遠視蒼蒼即稱蒼天,人之所尊,莫過於帝,託之於天,故稱上帝。)

悲傷佛瞬感對方罡元巨增,面色一詫,道:“師兄,咱們馳騁江湖數十年,今得遇曠世奇功,實乃三生有幸也。”掌風猛然湧到,直震得他衣襟“呼喇喇”作響。”

歡喜佛捋髯笑道:“不錯,這小子天賦異稟,倘歸朝廷所用,將來必能封侯拜將。”

但凡習武者,見到匪夷所思之絕學,總想切磋一番探個究竟,估料誰也不例外。

悲傷佛哀聲道:“他所使招式與展南征雷同,這般卻比試不出甚麼。”托地跳出圈外,道:“小子,你會用劍否?”

葉風舟微微一怔,道:“會又如何,不會待怎樣?”

悲傷佛道:“你如會使,咱們兵器上見個高低。來吖,給他兵器。”

兩名侍衛聞言跑來,自腰間“嗆啷”拔出圓月彎刀,躬身遞給他一把,另一把送給葉風舟,爾後又迅速遠離。

葉風舟接住彎刀豎起看了看,順手嗖地擲向旁邊大樹,寒光閃處,刀身已沒入樹榦幹尺餘。他慘然含笑,道:“不必,我用匕首即可。”

悲傷佛右手握住刀柄,左手拇指掐住中指,運勁在刀身上一彈,只聽“噹”的一聲,嗡嗡作響,哀聲道:“葉施主,請進招罷。”

葉風舟揮起匕首,使出碧雪劍法中的“踏雪尋梅”式疾刺而至。

悲傷佛見他出招甚是恭敬,頷首道:“多謝。”當下手持彎刀,以破戒刀法的“童子拜佛”式拆解。

“破戒刀法”為少林寺七十二項絕技之一,菩提院專研。名為破戒,即是大開殺戒,因此刀法全是攻勢,狠準威猛。天下武功不管喚作何名,出招方位皆大同小異。這招“童子拜佛”式,便與玉霖劍法中的“上善若水”一般無二。

葉風舟悲憤之餘擯除雜念,將碧雪劍法、玉霖劍法使的密不透風。

當今世上若論內功修為,悲傷佛恐難逢敵手,單論劍法麼,卻略遜一籌。只見他前招未老,突然寒光驟起,第二招“借花獻佛”式使出,翻刀往對方左肩斬落。

葉風舟側身避過,反腕“鋪天蓋地”式挽起劍花分點對方七處死穴。“鋪天蓋地”乃碧雪劍法最後保命絕招,仗得是在凌厲進攻之下,趁敵人方寸慌亂,俟機虛閃脫身。他一夜之間經受了至親離世、情人決絕,紅塵中這兩大痛苦,早已肝腸寸斷,萌生必死之念。是以並不按甚麼章法路數,出招劍隨心發、心隨意走。

悲傷佛心下一凜:“師兄所言不差,這小子武功果然詭異非常。”手持圓月彎刀,使招“十方無影”格擋。

葉風舟匕首距對方尚有尺許,斜身使招“裁雲剪水”式縱起,手腕刷地往下揮,斜削對方脖頸。

悲傷佛何等人物,在崑崙山苦修數十年,內功罡元已臻化境,聽風辯器更是爐火純青。當下仗有“三環聚氣功”護體,以不變應萬變。

江湖人稱玉劍書生的葉風舟,自然對十八般兵器招數無所不通,對方圓月彎刀甫出,他即知攻向那裡。雖不敢硬接,但也毫不畏懼,右手匕首時而使玉霖劍法,時而用碧雪劍法。

歡喜佛在旁瞧得目瞪口呆,臉上神情忽喜忽憂,暗暗慶幸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如此武功絕學,又擔憂師弟性命安危。

悲傷佛邊仔細拆招,邊凝視默記,生怕錯過一招半式,留下甚麼遺憾。

葉風舟堪堪將兩套劍法三十六式使完,心一轉念,遂將“三世七”拳糅進招數,隨敵之變而相機應變。冥冥之中,竟教他悟出了太極劍法。

遵《莊子》記載:“大道,在太極之上而不為高,在六極之下而不為深。先天地而不為久,長於上古而不為老。太,即大。極,指盡頭、極點。物極則變,變則化,所以變化之源是太極。”

據《太極圖說》曰:“天地初無極,自無極而太極。太極動而生陽,動極而靜,靜而生陰,靜極復動。一動一靜,互為其根。分陰分陽,兩儀立焉。太極動而生陽,是本自非動也。本自非動不謂靜,有以別於後之謂靜也。一動一靜,各一其性而言之也,以象觀之謂一陰一陽。若非一之,則其一體而運,非相,非非相。為以一之,故得互為其根,成就兩儀。兩儀立,陽變陰合,化中偏正,永珍成焉。陽變陰合,而生水、火、木、金、土。五氣順布,四時行焉。五行,一陰陽也。陰陽,一太極也。太極,本無極也。五行之生也,各一其性。陽變陰合,化中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