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囚犯們:”
“現在,你們擁有無限的食物、水、陽光以及語言!”
“在夜晚到來之前,請盡情享用今日的一切。”
廣播停止了播報,獄警們端上了一盤盤精美的食物,依次擺在每個玩家面前。
大概在座的人之前都經歷過類似的遊戲關卡,沒有人攻擊獄警或其他玩家,都只是老實地坐在位置上,互相交談。
瘦子也在同一桌。作為本桌第一個開口的人卻沒有露怯,十分老練地說道:“朋友們,我代號羽毛,經過了六場遊戲。你們呢?”
眾人紛紛回答。
臉上有幾個穿孔的亞比女:“春筍,三個。”
看著像沒睡醒的毛躁男:“酒精……二。”
高鼻樑模特臉金髮男:“我代號光芒,經過了五關。”
畏畏縮縮的灰燼:“灰燼。我還只透過了一關。”
“你呢?”羽毛看向梅子喻,她那頭光澤的垂地黑髮十分吸睛:“看你的表情,還是新人吧?”
“……也不算。”梅子喻回答道:“叫我梅子。我經歷了一關。”
“那也還是新人呢。我們互相關照著點,大家活到現在都不容易,爭取一起通關。”羽毛的發言很自然,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只是口號而已,如果利益衝突,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殺死任何人。即使如此,眾人也還是紛紛點頭。
春筍:“齊心協力。”
酒精:“坐在一桌就是緣分。如果以後要和別人競爭資源,我們就需要團結。”
光芒:“這種需要競爭資源的遊戲關卡我之前玩過,我們合作的力量越強,就越具備優勢。”
灰燼作為新人,說不出什麼花哨話來,只連連點頭。
一派和諧的樣子。
梅子喻不禁想起了和芝士他們剛上車的時候,也是這樣團結友愛,然後不超過幾分鐘,小團體就因為她的危險性而四分五裂了。
這遊戲裡活下來的玩家個個都是人精,她不會再相信詩童和灰燼以外的任何人。
“好,那我們分享下資訊吧。昨晚有人嘗試過說話嗎?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羽毛問道。
春筍女:“沒有任何聲音。昨晚應該沒人敢說話吧。”
酒精和光芒男也都表示沒有動靜。
梅子喻:“我們這邊倒是聽到了隔壁敲牆的聲音,應該是來自212。”
羽毛一愣:“我就是212的,我們一整晚都沒有發出聲音,也沒有敲牆。”
梅子喻略有些驚訝:“那前半夜……你們聽到我們屋裡敲床板的聲音了嗎?”
羽毛搖搖頭。
男鬼敲床的聲音並不小,牢房沒有門,按理來說周圍的房間都應該聽到了才對。
既然羽毛和其他人都表示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很有可能,聲音只能在牢房內傳播。
所以後半夜聽到的隔壁敲牆聲,可能也來自牢房裡——也就是男鬼自己敲牆,自己用血畫“恨”字。
不過按照灰燼的說法,畫恨字和“聽到”敲牆的,應該是灰燼的人格,而不是男鬼的。
男鬼瘋瘋癲癲,但灰燼行事還是有跡可循。梅子喻不禁猜測,是不是男鬼的人格敲牆,灰燼的人格並未意識到自己體內有其他人格,所以誤認為是其他人在敲牆?他所謂畫下敲牆的位置,多半也是自己的幻想。
畫出來的“恨”字,也只是他內心的寫照罷了——殺人犯的特性和男鬼想要殺梅子喻的心理,共同喚醒了灰燼人格內心深處對梅子喻的恨意。
這樣一想,這件事情就變得不再邪性,不過是灰燼精神病發的小意外而已。
梅子喻鬆了口氣,說出自己的推測:“我懷疑聲音只能在牢房內傳播,因為我在213,就是你隔壁,昨晚弄出了動靜但你沒有聽見。”
“這樣麼?這個資訊很重要。”羽毛思索道:“聲音傳播有限,夜晚不能說話……還有,剛才規則裡很奇怪地要我們享用‘無限的語言’。這些結合起來,是不是能推理出點什麼?”
“語言是關鍵。”春筍說道,“夜晚禁止語言,白天可以使用‘無限’的語言,隔著牢房不能傳播語言,規則說語言是力量。語言應該是這關遊戲的重點。”
酒精:“對,我們一個生存指標是信用度,可能要我們用語言換取信用度,不過現在我還沒搞懂怎麼提高這玩意。”
光芒:“別忘了我們的囚犯身份還有罪名。這關是生存遊戲,需要競爭資源,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