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梅子喻的替身可以獨立於她存在,那其他的獵人替身自然也是同樣。
“獵人不存在?那他怎麼控制替身,他又是怎麼死的?”
獵人可能被他自己的替身殺死,或者弄成了半死不活的狀態,這樣即可以維持替身的生存狀態,又不用聽獵人的命令。
替身堅守著自己的規則。紙神堅守著最大的命令“保護和平”,鼴鼠也會堅守他們被定下的規則。只不過這規則多半不是由獵人制定,而是卡牌製造出來的。如果鼴鼠的獵人違背了卡牌規則,被鼴鼠殺掉也不足為奇。就像如果有一天,紙神要殺死梅子喻,她也不會感到意外。
梅子喻想將自己的想法解釋清楚,但除了紙神之外,沒什麼能證明她的論據,而紙神目前的所作所為也很難解釋——要怎麼告訴他們,自己的替身現在已經完全脫離她的控制,並且在外面大殺四方?
“就像他說的。”她指了指星星,“如果獵人存在,他的活動範圍又不限於地下,沒必要遮遮掩掩靠著替身按規則抓人。他都可以在地下一秒殺人了,還用這麼複雜的規則幹嘛?如果他出於某種原因不得不這樣做……管他什麼原因,只要他不出現,對我們來說和死了沒區別。”
這倒是一時間沒法反駁。芝士問道:“不引出獵人的話,我們現在做什麼?去地下?如果是被鼴鼠抓去的話,會死。但我們自己怎麼主動去,難道要挖個坑嗎?除了鼴鼠挖的坑外,別的坑都沒法通往那個球心吧。”
梅子喻心裡有個猜想。
這個地下車庫作為兩層平行平面、作為一個球體,這兩種狀態可能是同時存在的。
具體以哪種形式存在,可能取決於玩家的位置。
玩家在地上時,地下車庫以球體的形式存在,所以玩家在這個車庫裡不會找到門——因為空間的連線,門消失了。
玩家在地下一段距離時,地下車庫以平面的形式存在,這樣當玩家被拉到地下一段距離、並且還沒到達球心時,就相當於夾在了b1.5層,被夾死了。
但如果地下室以平面形式存在時,正好有兩個土坑從上下兩層將這個夾層打穿,不就可以活下去了嗎?
由於兩個平面是左右互換對接的,而當他們在地面時,地下室以球狀存在,所以這個打穿的位置也很好找——兩個位置連線的線能貫穿這個球就可以,這樣鼴鼠打洞時就將球體和平面同時打了個對穿。
至於是否能成功,要試驗一下。
“我有一個活著去地下的方法,只不過很難解釋,我的替身先試驗一下吧。”
替身做實驗,自然沒人反對,幾人紛紛點頭。
梅子喻用感覺將整個車庫掃了遍,找到兩輛位置可以貫穿球心的車。
就是他們了。
“請開車——”
滴滴——
左右兩面同時開啟了車,超速,判決,一切都如同之前那樣——
……八、九、十。
梅子喻在心裡讀秒。
沒有消失。
替身沒有消失!
也就是說,這個方法是有效的,並且他們四個人兩兩一對,正好可以打通兩個通道,四人都能活下來。
只是,梅子喻能感覺到替身精確的位置,也可以控制啟動時間在同一秒。他們四個完全不同的玩家,要怎麼保證這一點?
雖然這方法有效,但是真正執行起來難度太高,而且一不小心,就是兩個人同時喪命。
看梅子喻一會微笑一會皺眉,兒童文學也搞不懂她了,直接問道:“是成功了嗎?”
“成功了。”
芝士眼前一亮:“方法是什麼?我們快點實施——”
“成功了,但可能我們很難做到。”
梅子喻將她的方法以及成功的替身驗證手段說了一下,幾人都沉默了。
“你們要試試麼?”她問道。如果不是對她的能力和說出的話極其信任,是不會願意嘗試這樣極度冒險的方法的。
兒童文學注意到,她說的是“你們”。
梅子喻其實可以自己和替身配合,成功的機率會大很多。只不過那樣剩下三個人,一是無法找到位置,二是隻能活兩個。
“當然。”兒童文學和星星同時回答道。
兩人對視一眼,兒童文學心裡升出一絲怪異感。她相信梅子喻,是因為她知道這是“梅好明天”,而且確實也被梅子喻成功地帶出了商場。
但這個男人有什麼理由對梅子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