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是欠著他家錢,用來抵債的,現在他在外成家了,我在老趙家這麼多年,算是將債還掉了。”
陳大兵再次轉過頭來,“你這丫頭真不是一般的傻,你孃家呢?他們難道沒為你伸頭?”
張若琳搖了搖頭。
“你大哥和二哥以前還不錯,自從娶了那麼兩個媳婦,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姑娘在婆家受了委屈,兩個孫子竟然裝孫子。不過話說回來了,趙二柱這小子從小老子就知道不是個東西,二哥,你說我說得對吧?”
趙建國點了點頭。
“小時候就看那孫子不是個玩意,小時候整天跟在馬地主家兒子馬小兵的身後,溜鬚拍馬,一副狗奴才的樣子,後來部隊來了,打地主,這孫子可是第一個站出來告發馬地主,才被推薦到部隊裡面。說實在的話,馬家世世代代為人還真是不錯,外邊租子一半,要不然都高達六成往上,他家呢一直都是三分五。村子裡面那家實在是困難,只要開口了,人家馬地主從來都不會拒絕,儘量幫助鄉親們。我還記得有一年乾旱,顆粒無收,要不是馬地主,咱們這邊幾個村子起碼要餓死不少人,就算是到現在,問一問那家不欠著馬地主家人情。”陳大兵滿臉譏諷地說道。
“噠噠噠!!!”
張若琳轉過頭,看著後面急速行駛過來的馬車,瞥了一眼轉過頭去。
陳大兵轉過頭瞥了一眼,“是你以前的小叔子,那後面坐著的是趙二柱,好傢伙這麼多年沒有見到,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趙建國看著張若琳,低聲道:“往上坐坐,路不好,別顛下去了。”
張若琳點了點頭,挪了挪屁股。
“大兵哥,你們這是去那啊!”
陳大兵瞥了一眼追了過來的趙五柱,“送趙建國和你前二嫂,去縣裡面領結婚證去,現在那啥不是什麼法頒佈了嘛!這結婚要打結婚證才行,要不然到時候被人拋棄了,想要找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張若琳頓時臉色黑了下來。
“二嫂?”趙五柱看了看,看著牛車上面就坐著一個女人,可是看著也就是一點點相似而已,指著趙若琳,“你說她是我二嫂?怎麼可能呢?她怎麼可能是我二嫂呢?我二嫂可沒有她這麼白,也沒有這麼漂亮。”
換上衣服,畫了一個淡妝,只要不將手漏出來,張若琳的模樣確實有很大的變化。
趙二柱坐在牛車上面,面色冰冷的盯著張若琳看著,他真是沒有想到這個鄉下村婦,做事這麼絕,昨天才離開他家,今天就嫁人,到時候他老趙家不是成為幾個村子的笑柄。
看到趙建國轉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微微楞了一下,面色變了變,變得非常難堪了起來,“是你。”
寧曉曼的面色也有些不太好,她也完全就難以置信,昨兒黑女人,不過才過去十來個小時而已,轉眼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換了一身衣服,稍微化個妝,坐在那裡渾身都充斥著書香氣息,不用不去比,她也知道她落了一個下成。
一個鄉下村婦,寧曉曼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給她有非常有學問的感覺?簡直就是見了鬼。
“好久不見。”趙建國淡淡地說道,伸手抓住張若琳的胳膊,“跟你說往上坐一點,別掉下去了。”
張若琳看了一眼趙建國,微微點了點頭。
“二……二嫂。”趙五柱瞪大著眼睛看著張若琳,滿臉都是難以置信之色,他真是沒有想到他二嫂打扮起來這麼好看?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跟著臉色瞬間漲紅了起來,支支吾吾地道:“二嫂,我沒有那個意思,昨兒爹才和我說的,我也挺突然的,從來都沒有想過,不過這樣也好,祝你幸福。”
張若琳微微點了點頭。
“五柱,走。”趙二柱陰沉著一張臉冷聲說道。
“這小子是什麼意思?”陳大兵不解的轉過頭看著張若琳問道。
張若琳白了一眼。
“那位就是趙二柱娶的媳婦?真不是一般的醜,老子就不明白了,這傢伙難道腦門壞掉了?”陳大兵望著繼續賓士快要消失的馬車,笑著說道。
“是他領導的閨女,二婚。”趙建國淡淡地說道。
“原來是攀高枝啊!二婚?二婚是什麼意思?”陳大兵一臉糊塗的問道。
“結果一次婚,被人休了。”
陳大兵瞪大著眼睛,“你說趙二柱媳婦接過婚,被人休了?”看著趙建國點了點頭,“我艹,老子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這攀高枝,也用不著這樣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