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之前的竊竊私語聲都沒了，一個個的面色嚴謹肅穆，活像班上是見到教導主任巡查的學生。

江斂和煙煙都沒進去，在玻璃牆外頭。

這個時候有個青訓生上了個廁所進來，黑色衣服黑色褲子，抬眼看了一眼當住門的煙煙，說了句：“姐姐，讓一讓。”

煙煙瞬間被姐姐這兩個字狙中了心臟，神情恍恍惚惚的讓開，青訓生開門走了進去，煙煙才喃喃了一句：“有點小帥……”

江斂透過玻璃牆看了一眼剛剛那個青訓生，黑色的碎髮略長，擋住了半個額頭，五官清雋，有點小酷小酷的，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甚至還有一點點困頓，把電競椅拉開往上面一坐一靠，頗有點“對面都是菜雞”的嘲諷相。

別的不說，的確是有點小帥，神態還有點陸厭那味兒。

青訓生都是一群十六七歲上下的少年，煙煙看著這些充滿膠原蛋白的臉就感嘆了一聲：“年輕真好。”

江斂挪開視線，靠在玻璃牆上看著煙煙笑：“姐妹你才多大，那語氣搞得跟五十多的老太太似的。”

煙煙嘖了一身：“都說做直播得心態好，我這麼多年基本上都沒怎麼在直播間裡生氣過，昨天有個憨批在直播間裡叫了我一聲老女人，我瞬間就破防了，氣得我親自下場封id。”

煙煙這才二十三歲，當時在大學直播偶然間大火了一把，畢業之後就一直在直播。

江斂剛想安慰煙煙幾句，誰知道煙煙下一句就不勝唏噓道：“本來覺得我家的黑子已經夠多了，上次偶爾點進你直播間看了一眼彈幕，瞬間我就覺得我的黑粉都不是那麼的多了。”

江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