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點小嬌羞又有些期待的問：“真的舒服嗎？”

江斂：“……”

我舒服。

你媽。

沈幸光連珠炮似的繼續追問：“你主動的還是陸神主動的？你現在在哪兒啊？聽說女孩子第一次之後都難受，要不要我今天幫你請個假？”

江斂忍無可忍，直接撂了電話，回去換衣服。

她才剛換好衣服，一把推開門，然後就聽見了隔壁屋也傳來的咔噠一聲。

陸厭走出來。

和江斂兩個人隔著差不多四五米的距離相望。

還是陸厭先打的招呼：“早。”

淡定無比，像是已經忘記了昨天晚上酒醉之後的尷尬。

江斂咳了一聲，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你怎麼也起得這麼早。”

陸厭道：“聽到聲音了，猜你起床了，早飯吃什麼，吃完我送你去上學。”

江斂興致沖沖：“你做飯嗎？”

陸厭道：“你不趕時間的話。”

江斂頓時想到了還有正經事兒要做，一陣蛋疼：“……我趕時間。”

不然她也不用這麼早就起床。

陸厭：“你不是八點上課麼？”

江斂睜著眼睛說瞎話：“早上有事，先提前去學校。”

陸厭笑了笑，突然靠近江斂，用手指摁了摁江斂的脖子。

江斂一把拍開陸厭的鹹豬手，警惕的看著陸厭：“你幹嘛？”

陸厭語調緩緩：“看一下我的標記。”

江斂：“……”

昨天晚上差點全壘打的事情又突然浮現在腦海裡，江斂沒忍住吸了一口氣，強行掃掉佔滿整個腦子的不健康畫面，一把推開擋在她面前的陸厭，“讓開，別擋路。”

七點鐘，太陽剛剛出來，今天天氣還不錯，陸厭開車繞到了江斂平時早上上學最喜歡吃的那個煎餅果子鋪，來了兩份煎餅，一份陸厭的一份自己的。

江斂喜歡往裡面多加個蛋和火腿腸，整個煎餅滿滿當當的，得兩隻手才能握住。

對於江斂現在這種得過且過沒啥追求的人來說，兩個蛋加個火腿腸的煎餅就是一天快樂的源泉。

陸厭把江斂送到學校門口，稍稍側過身，一隻手的手肘搭在方向盤上，看江斂低頭解開安全帶。

低頭的時候，藏在領口下，更加明顯的吻痕也漏了出來。

陸厭挑了挑眉，突然叫了一聲：“江斂。”

“幹嘛？”

江斂一抬頭，剛好看到了陸厭湊過來的那張帥臉。

江斂：“陸……唔！……”

一分鐘後，陸厭放開江斂，“收點車費。”

江斂：“……”

江斂：“剛剛的煎餅還是我給你買的！”

陸厭：“瑪莎拉蒂代步，堂堂陸神當你司機，就值這十幾塊錢？”

江斂：“……”

江斂：“你能不能要點臉。”

陸厭：“我在你心裡還有臉這個東西嗎？”

江斂：“……”

一開始不熟悉的時候，陸厭在她心目中還保持著那種非常籠統的高大上的形象，後來熟悉了，高大上的形象逐漸崩塌，別人說他高冷，其實就是陸厭懶給別人造成的假象而已。

後來處物件了，越來越熟悉，陸厭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就逐漸轉換成陸狗和悶騷。

不，分明就是明騷。

江斂都懶得理陸厭了，湊到後視鏡上看了看自己的嘴巴。

被蹂躪過度，果然有點腫了。

江斂有些絕望，不知道等會兒面對沈幸光的追問該怎麼回答。

江斂：“你可當個人吧，明明知道我今天有一整天的課，你是不是故意的！”

陸厭的目光掃過江斂嘴唇，有點紅。

陸厭伸出舌尖來舔了舔下唇，癱在椅子上，笑的又懶倦又痞氣。

“眾生皆苦，討點甜頭。”

……

江斂捂著脖子，面無表情的走進了宿舍。

沈幸光已經來了，宿舍裡沒別人，估計都是去吃早飯了。

江斂一走進來，沈幸光看著她的嘴唇就瞪大眼睛，感慨一聲：“這……還挺激烈的。”

江斂：“……”

縱使她有十張嘴，也敵不過沈幸光的腦洞。

江斂都懶得搭茬了，把包往座位上放，把手伸到沈幸光面前：“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