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將何依然拉出飯館的時候，就已經將她拉出惡魔般的深淵。

何依然直起腰來，額前的碎髮因為彎腰的動作散亂一片，她伸手去撥開，江斂終於看到了女孩一直都被擋在碎髮下的眸子。

琉璃一般的，閃閃發亮，瞳孔裡就像是小石子落入湖水中，泛起動人的漣漪，連江斂都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何依然：“但是這件事情真的很對不起你，莫名其妙就把你捲了進來。”

江斂明明是幫她的，但卻硬是被造謠說成無故毆打同學。

她的性格一向都很怯弱膽小，但並沒有因為長期的被欺壓而磨滅了心底最珍貴的道德，如果這次不是突然把江斂捲進來，她可能真的鼓不起勇氣來，去揭發這件事情。

江斂笑了起來，面上的神色生動，恍若春色裡，恰好盛開的桃花，姣美豔麗，“順手而為。”

江斂突然抬手，把何依然臉頰邊的碎髮都挽到耳後去，對她說：“你的眼睛很好看，不要老是擋住了。”

何依然不知道江斂為什麼會突然轉移話題說這個，愣了一下，剛剛在辦公室都忍住沒有哭出聲，卻因為江斂突如其來的誇讚，委屈和迷茫就如同洪水一般湧了上來，沖刷著離家以來所有的負面情緒。

但是何依然硬是一咬下頜，把哭腔憋了回去，胡亂的把臉上的淚珠給抹掉，還把額前的碎髮都撥弄開，重重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