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斂戳了戳自己的臉。
好像在陸厭面前,自己唯一的優點也不是那麼明顯了。
說她對自己自卑也好,對這段感情不自信也好。
總之她到現在都沒辦法套入“陸神的女朋友”這個稱呼。
這個時候廁所的門突然被推開了,門內外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尤其是沈幸光,被嚇得眼睛一瞪,“我日,你大晚上的上廁所不開燈cos貞子??”
江斂:“……”
江斂:“你特麼的見過貞子從馬桶裡爬出來的嗎?!”
沈幸光:“你敢爬出來我就敢對別人說見過。”
江斂擼袖子,做出一副“再多說一句我現在就把你丫的塞進馬桶裡”的架勢。
沈幸光立馬認慫。
沈幸光放完水出來去洗手,才發現紙簍裡有菸頭。
半根菸,都還沒抽完。
她倆基本上天天黏在一起,關係好到不熟悉的人都會以為她們是不是在搞姬。
所以家裡來沒來其他人沈幸光也肯定是知道的。
八成就是江斂抽的。
她第一次知道江斂抽菸的時候,還是在高中的時候。
張素英借高利貸賭輸了沒有錢,那幾個沒有見識的人不認識江斂,看江斂長得好看,想把江斂拉去賣給夜總會換錢。
小小的姑娘穿著校服,白色的袖口處濺了一大片的血跡,不過看她輕鬆點菸的動作,血應該不是她的。
她腳底下躺了一片不知死活的人,喬笙的手下聞訊姍姍來遲,把江斂的書包撿起來,顫抖著遞給她。
“斂、斂姐……”
江斂撥出一口煙氣,動作有些神經質的機械,接過書包,甚至堪稱溫文爾雅的說了一句,“謝謝。”
沈幸光知道訊息的時候跑過來,剛好見到了這副場面。
江斂看見沈幸光,還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把菸頭從嘴裡拿下來,將手連同著髒了的袖口想塞進口袋裡,不讓沈幸光看到。
沈幸光把她的手抽出來,江斂還想縮回去,聲音含糊的說了一句:“……髒了。”
沈幸光:“我知道,髒了就洗吧。”
江斂:“洗不乾淨了。”
沈幸光捏著江斂的手,把髒了的袖口舉到她的眼前,一字一頓的:“怎麼就洗不乾淨了?洗不乾淨了就換一件衣服,又不是買不到。”
在場所有人都不敢這麼碰江斂,所有人都有些心驚膽戰的看著沈幸光看似胡言亂語的說話。
誰知道江斂反倒是一點要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反而若有所思,看著樣子還有些小姑娘的呆憨感。
“是啊……換一件衣服,誰會知道我是誰。”
……
江斂只有在煩悶的時候會吸那麼一兩口,甚至都不會抽完就直接丟了。
沈幸光邊洗手邊想著,江斂現在也不碰以前那些東西了,一天到晚三點一線學校家裡食堂,她看得牢牢的,也不會出差錯。
所以江斂到底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抽菸。
沈幸光真覺得自己跟個福爾摩斯似的。
她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事情八成是因為陸厭。
畢竟現在感情可是江斂身邊最不穩定的因素了。
陸厭和妹子雙排被江斂當場捉姦了?
分手了?
被綠了?
所有可能性都在沈幸光的腦子裡過了一遍。
沈幸光還是覺得得去過問一下江斂的身心健康,免得到時候她直接暴走狂化。
想著想著沈幸光就打了個哆嗦。
江斂好不容易變成現在這種小白兔的模樣,可不能再黑化了。
沈幸光清了清嗓子,敲了敲江斂的門,“姐妹。”
江斂:“進來。”
她走進去的時候看到江斂坐在電腦前打遊戲,腦袋上帶著個耳麥。
沈幸光拉了個椅子坐到了江斂身上,直接拉下江斂的耳麥,“姐妹,問你個事。”
江斂頭也不轉的道:“咋啦?”
江斂這邊剛進半決賽圈,新賽季沒多久,江斂這個段位的人都在為了排位分努力,無所不用其極的苟。
一塊小山丘,苟了整整二十個人,江斂都懷疑要是她現在有手榴彈的話,指不定丟過去能炸死三四個人。
沈幸光組織了一下語言:“你和陸神……最近咋樣了?”
即使是陸厭這個牆角主動湊到江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