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斂道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和林羨實話實說：“那時候我滿腦子都是刷題，哪兒有時間追星，我就是找了個拒絕你的藉口而已，不過你走這條路走得對，總比你輟學去打工要強。”

江斂看著林羨，滿心滿眼都是祝福，“以前的事情你就不要多想了。”

江斂只是想讓他別把小時候的事情當回事，畢竟那時候誰懂什麼情情愛愛的，都只是青春期躁動作祟而已。

她沒想到林羨忽然笑了笑，“不過江斂，還是謝謝你。”

這麼一笑，林羨倒是越發像高中那個意氣風發呼朋喚伴的陽光少年，上課遲到，不敢從門口進來，他們的教室在一樓，林羨就會悄悄地從綠化帶裡貓進來，找個樹杈子戳戳江斂，隔著窗戶小聲問江斂，“老師沒來吧。”

江斂要是說沒來，那他就會讓江斂接著書包，從窗戶外頭爬進來。

這個笑讓江斂找回了一點和林羨的熟悉感，於是江斂也彎起唇角，“你謝我什麼？”

林羨卻搖搖頭，“沒什麼……不過你和陸厭那些事情，陸厭是和你玩真的嗎？”

江斂不太好意思的咳了一聲，“是……是的吧。”

還沒等林羨說什麼，她的手機就響了，是沈幸光打來的。

她只能和林羨做了個稍等的動作，側過身去接電話，“怎麼了？”

沈幸光：“你上個廁所掉糞坑裡去了？要開始了，等會兒人都坐齊了我看你怎麼擠進來。”

江斂嘆息：“來了來了。”

她掛了電話，轉回身去和林羨說：“你比賽也要開始了吧，沈幸光叫我回去了，有空再聊。”

林羨：“去吧。”

江斂揮了揮手，轉身走了。

林羨看著江斂的背影，夾著手上快要燃盡的煙，吸了一口，吐出煙氣。

煙霧瀰漫中，模糊了江斂的背影。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衣服，和高中的時候又土又醜的校服一個色。

也只有她能把高中校服穿出別人初戀的樣子，那個時候江斂就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學霸校花，只是除了學習都不太傾心於其他事情，許多人都不太敢靠近，覺得她高冷。

之後學校的小混混不要命的要撩江斂，結果被江斂直接打進了醫院。

其實他當時也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和江斂表白的，總之他不讀書了，江斂要是動手的話，那他直接跑就是了。

誰知道江斂不僅沒動手，反而還和他說了好多。

他能有今天的成就，要謝謝她給了他目標和動力，也謝謝她當初的幾句話能讓他在日日夜夜枯燥的訓練中挺過來。

初期招收的一百名青訓生，還沒等青訓時期結束，扛不住而中途退出的就有十幾個。

等到他真正從幾十名青訓生中脫穎而出，坐到狙擊手的位置的時候，他自己都不清楚，最後讓他走到現在的，到底是自己對這個位置的執著和努力了這麼久不想前功盡棄的不甘心，亦或是他和江斂保證的那句“我也會有yan的高度”。

不管結局怎麼樣，他的確要謝江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