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斂和林羨下游戲，很明顯林羨現在心裡那個高冷司馬臉陸神的形象已經全線崩潰了。

江斂訕笑了一聲：“他今天吃錯藥了，你別和他多計較。”

“就是有點吃驚……”林羨慢吞吞道：“你和陸神……正式交往了？”

“還沒。”江斂有些不太好意思。

林羨在前臺把多餘的網費給接過，把江斂那份遞給她，然後莫名其妙說了一句：“其實我挺不希望你們在一起的。”

說完之後林羨就率先跨出網咖大門，留下江斂一個人一臉懵逼的在原地待了好幾秒才追上去，“……哎？”

江斂追上林羨之後，林羨才道：“我不甘心。”

江斂不知道接啥話。

林羨問：“你喜歡陸厭那兒了？”

江斂特別實誠道：“他……很帥啊……”

林羨：“……”

江斂也覺得這個理由太敷衍了，不好意思的手握拳抵在唇邊咳了一下，“他雖然嘴巴毒一點，但是出事了還是會很關心我，我想吃什麼都會帶我去，不會對我發脾氣，而且他堅持不懈追我這麼久了，我動心也是應該的……這次寒假回去就打算告訴他。”

江斂說的很細緻很自然，像是陸厭的這些好在唇邊可以隨時脫口而出一樣。

林羨到現在才明白緣分這個東西原來是真的不能強求的，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就像是江斂在這麼短的時間對陸厭動心，卻一口回絕了他。

他可以不甘心，可以不服氣，但已經走到現在這一步了，他得尊重江斂的選擇。

林羨頓住腳步，等江斂走到他觸手可及的地方，伸手在江斂的腦袋上摸了一把，“我知道了。”

“哎？”江斂一巴掌拍掉林羨的手，嘟嚷了一聲：“你們怎麼都喜歡摸我的頭。”

林羨：“因為你太矮了。”

江斂惱羞成怒：“我很努力鍛鍊了！基因問題又不能回爐重鑄！”

江斂永遠都是這麼元氣十足，能夠傳染給身邊的所有人。

林羨沒忍住笑了笑：“以後想打遊戲可以叫上我。”

江斂：“肯定啊，職業大腿，不抱白不抱。”

說話間已經回到江斂的筒子樓下，江斂和林羨揮揮手，“我先回去了啊。”

林羨：“回去吧。”

江斂把手抄在衣服口袋裡，慫著肩往裡走。

一月份的重慶光是冷，但不下雨也不下雪，刺骨的寒風一刮，從任何一塊裸露出來的面板上略過，都能凍得直哆嗦。

江斂轉彎上樓，筒子樓的樓梯都在樓外，旋轉式的，她還能看到林羨待在原地沒動。

江斂上樓的腳步一頓，然後停在一階臺階上，突然喊了一聲，“林羨！”

林羨抬頭看她，“怎麼了？”

從江斂這個角度看過去，林羨的身形纖長，少年長高了，比起高中來說，這麼多年的職業磨礪掉了他大部分的暴躁和戾氣。

尤其是騷氣的白金色還染了回來，看上去穩重了些，但透過面相依舊能想象到曾經的林校霸在學校裡意氣風發唯我獨尊的二貨模樣。

江斂趴在欄杆上，問了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你年齡真的比我小啊？”

林羨：“……”

林羨：“屁話多，快回去。”

這才是她熟悉的林羨，江斂笑笑，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