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的這個養女，很優秀啊。”陳科長又誇讚了幾句，“秦總慧眼識人，收了這個養女，以後必然是前途無限啊。到時候，秦總還要多關照關照我們這些老朋友啊。”

秦致遠：“……”

他只覺得臉上更臊得慌了。

他訕笑道：“陳科長你就別洗刷我了，你哪能有需要我關照的時候。秦煙的事情勞你費心了，不過我還是想問一下，秦煙怎麼就無罪釋放了？”

“是私下和解了嗎？”

“這個嘛……”

陳科長幫忙去打聽了，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上面有規定，不能將那位大人物的身份資訊透露出來。

他便說得含糊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應該是有了證據，能夠證明令媛不是犯錯方吧。那群職高的學生也不是第一次進局子了，都是一群老油條了，本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所以這次的事情未必就是令媛的主責。”

“這個事情秦總就不必再擔心了，令媛已經無罪釋放了，就不會再讓她擔責。”

不知道是不是秦致遠的錯覺。

他感覺在他說完秦煙是秦家養女後，陳科長的態度就變得……客氣了許多。

一口一聲令媛的。

以前提及秦瑤，他也沒這麼稱呼過。

陳科長又誇了秦煙幾句，說了幾句日後輝煌騰達了別忘了關照老朋友之類的話。

掛了電話，秦致遠還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

搞不懂陳科長到底什麼意思。

一開始他以為陳科長是在拿秦煙笑話他，諷刺他。

可現在又覺得，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

但他也不信陳科長是在真的誇秦煙。

秦煙優秀？

他有點懷疑陳科長是不是把秦瑤和秦煙搞混了。

*

秦致遠打完電話，推開辦公室的門。

唐曼聽到聲響，抬了下頭，便又埋頭繼續手裡的事情，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電話打過了？怎麼說的，那個什麼陳科長願意幫忙嗎？”

“打了。”秦致遠還在琢磨秦煙無罪釋放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的。

他還是覺得，這個事情肯定不是陳科長說的那麼簡單。

那群職高的家長，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別的不說，就算她們願意私了，肯定是要賠一大筆錢出去的。

賠償的錢，秦煙哪裡來的？

秦煙的家庭背景他們早就瞭解過了，被拐走後，就一直生活在映秀村那種窮山溝裡。

錢，是不可能有的。

賠償金，更是不可能拿得出來的。

“是不是不行？”唐曼又抬起頭看了秦致遠一眼，隨後冷笑一聲，將手裡的筆往桌上一丟，抱著雙臂一臉“我就知道”的嘲諷表情。

“我就知道，你這通電話打了也是白打。”

“不是。”秦致遠慢吞吞道，“秦煙已經被放走了。陳科長說，是無罪釋放，她不需要再承擔什麼責任了。”

“你說什麼？”唐曼一愣。

秦致遠走過去，將陳科長跟他說的那些話原原本本的又重複給唐曼聽了一遍。

末了，眼裡帶著疑惑的問自己的妻子：“你說，陳科長到底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