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要求處決蕭雲湛的人少了。
因為他們拿不出確切的證據。
偶爾有一兩個御史站出來,可都被年輕些的官員懟了回去。
這些天來,花牧陽用了許多的辦法,所有的刑具都快用遍了,可蕭雲湛的嘴就是硬得很,一個字都不肯說,也不肯在認罪書上簽字畫押。
“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花牧陽捂著鼻子嫌棄的睨著蕭雲湛。
他招了招手,手下又將蕭雲湛扔進了牢房。
牢房裡沒有窗子,一片黑暗。
蕭雲湛依稀能感受到老鼠和蟑螂在裡面爬來爬去,偶爾還有些不長眼的爬上蕭雲湛的肩膀。
這種感覺,真的比死還難受。
這日早朝,又有人冒出來說要求官家處決蕭雲湛。
蕭雲湛是什麼人,官家是一清二楚。
他知曉這其中的貓膩,若是放任這股勢力再成長下去,那還得了。
可為了平息眾怒,官家只下令撤銷蕭雲湛的職位。
這引起了和蕭雲湛有過節的御史的不滿,他當即跪下磕狂磕頭,“陛下,此等大奸大惡之人,若是陛下不下令處決,朝堂難安,民心難安吶!陛下!”
他言辭懇切,可在他一通說辭之下,滿朝文武也沒幾個人站出來附和,他當即有些心虛。
高位之上的人平常都是不怒自威的,可今日面對這個御史的咄咄逼人,他難得的發了怒,。
那個御史見支援他的人有相爺的人,瞬間便覺得相爺也是支援處死蕭雲湛的,當即又是哐哐磕頭,“陛下,若陛下留此等貪腐佞臣在朝堂,那是大宋之禍啊!若陛下不下令處死蕭雲湛,那微臣就一頭撞死在這金鑾殿上!”
此言一出,那幾個站出來支援御史的人身子都在發抖,額頭上還佈滿了密密麻麻的一層薄汗,生怕這個不長眼的會牽連到自己。
再看高位之上的人,臉色更是陰冷。
作為大宋的天子,他此生最恨的就是有人威脅他。
偏生有些不長眼的東西,就是要威脅他,還是用死來威脅他。
官家這次是真的怒了,他當即道:“好!”這一聲震撼了下面的所有人,朝堂上的文武大臣都縮著脖子弓著腰,不知道官家這個“好”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御史還以為是官家終於要下令處死蕭雲湛了。
還沒等他高興,高位之上的人繼續道:“好得很吶!竟然有人用死來威脅朕,好啊!你撞啊,朕親眼看著你撞,撞死了,你的位置空出來,好讓有能力的人來替你的位置。”
這話說得鏗鏘有力,更有帝王的威嚴,滿朝的文武大臣從來沒有見過官家發這麼大的火,一時間鴉雀無聲,心中都在暗罵那個出頭的御史是個蠢貨。
那御史也被嚇著了,他現在愣在原地,撞也不是,不撞也不是。
“還有誰要撞的?快快快,你們一起撞。朕還在今年新科進士的事情發愁,你們多撞死幾個,也算是替朕分憂了。”
滿朝文武無一人敢上前說話,心裡早就把那個御史祖宗十八代都拉出來鞭屍了。
許久,高位之上的人還是壓下心中怒火,看向湯欽,道:“湯愛卿覺得,這蕭雲湛當如何處理?”
這話表面上是商討,可問題的答案已經擺在明面上了,只是高位之上的人需要一個臺階罷了,可那不長眼的御史偏偏是個拆臺的人,這才惹得官家動怒。
湯欽也明白,官家這是要放過蕭雲湛呢。
他上前一步,道:“陛下,老臣以為,那蕭雲湛這次確實辦得激進了些,可也不能一竿子就否決了他以往為朝廷,為大宋做出的貢獻啊!若因為這次的過失就處決了蕭雲湛,無異於告訴其他有志青年,咱們大宋的朝堂容不下一個犯了錯的人吶!”
他言辭懇切,句句都說到了高位之上的人的心裡,而那人的神色顯然也放緩了許多。
有了湯欽的開頭,谷巖等人也站出來給蕭雲湛說話,給足了官家臺階。
最後,官家撤去了蕭雲湛的皇城司副指揮的職位。
旨意傳入殿前司,花牧陽氣急,早知道,當初在城郊就處決了蕭雲湛,何必拖到今天。
湯欽原本是想借著桑蘭這個契機拉攏蕭雲湛的,可哪曾想花牧陽和秦銘做事太過了,竟然弄出那麼大的動靜出來。
若是將火燒長樂坊的事情歸結於蕭雲湛,那也不現實。
秦銘這個狗東西,竟然所有人都殺了,還燒了長樂坊。他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