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溪伸長了脖子看向外面,直到趙奕的馬車走遠了,她才開心的笑了起來。
今天鬧了那麼一出,若他趙奕是個有心的,估計要氣上好一陣子了。若他是個無心的,這次回去,恐怕只會去尋歡作樂去了。
李錦安無奈又寵溺的看著池溪,池溪一對上她的眼神,便知道,自己已經露餡了。
“嘿嘿,錦安姐姐,你都知道啦?”池溪撒嬌似的說道。
李錦安輕輕颳了一下池溪的鼻子,“溪妹妹,你這又是何苦呢?得罪了小王爺,對咱們沒有半點好處的。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瓊娘和棲月也走了進來,皆是無奈的搖頭苦笑。
池溪不服氣的道:“反正我就是看不慣這種人,處處留情,拈花惹草,和那些登徒子有什麼兩樣?呸!談到他都覺得晦氣。”
看著池溪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李錦安到底還是心軟了,“溪妹妹,以後你若是看不慣他,咱們就在背後偷偷的罵他,切莫想今天這樣了喲!”
池溪笑著點點頭,“嗯,都聽錦安姐姐的。”
池溪眼睛滴溜溜的轉著,輕嘆了口氣,“哎!也不知我二哥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喲,都快小半個月沒有見到他了。”
李錦安笑著道:“溪妹妹,你怕是想著你二哥回來時會給你帶些什麼江州的好東西回來吧?”
池溪不好意思的笑笑。
其實她蠻喜歡李錦安的,若是錦安姐姐當了她的二嫂,她肯定歡喜壞了。
只是想起自己現在的情況,她又洩了氣。
大哥二哥的明爭暗鬥,老父親的不作為,池府現在表面是光鮮亮麗的,可裡面卻烏煙瘴氣。
就連她這個受家裡人寵著的人有時候都受不了,更別說是錦安姐姐了。
接連著幾日,清歡酒館都限量出售酒水。
這不但沒有失去客流,來的人還越來越多了。
就連許多人文墨客都慕名而來,這可急壞了其他酒坊酒肆的東家。他們不知道是因為清歡酒家的酒儲存量不夠了,只當是她們為了吊足酒客們的胃口而使出來的對策。
他們的生意受到了衝擊,都紛紛想出了一些對策。
百釀坊的東家更是在自家鋪子門前擺了各式各樣的酒,邀請街上的客人試喝。
想讓客人們先嚐後買,可是許多人喝過清歡酒家的酒,同樣的價錢,同樣的酒,他們更願意去清歡酒家喝酒。
來試喝的客人是不少,但是進店去買酒的卻是少之又少。
幾天下來,酒水送出去了一大半,但是銀錢進賬的卻寥寥無幾。
還有今朝醉的東家,他們想出了一個對策,買店內貴的酒,送店內便宜的酒。
可是他忽略了一個問題,達官貴人家庭,人家要喝酒都去醉仙館這種出名的地方,也不會想到他們這種籍籍無名的酒肆。
平頭老百姓的家裡,賺的錢都用作生活了,哪裡夠買那種貴的酒喝的。
僅有一些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人會去光顧一下,但是幾天下來,生意依舊慘淡。
悅客軒的東家更是將店內所有的酒都做了降價處理,本以為大家會因為貪圖便宜而去搶購。可是許多人得知他們家的酒降價後,便以為是酒有問題,或者是存放了很久的,著急出售而已。
他們家最是虧損得厲害。
幾位東家急得頭髮都白了,聚在一起想辦法,個個都是愁眉苦臉的,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
“這可怎麼辦才好啊,我都三日沒有開張了,三日啊!我要養著那幫夥計,還得顧著家裡,這不開張讓我怎麼活嘛!”悅客軒的東家滿肚子的苦楚無處說。
“就別賣慘了,咱們的情況啊,都差不多。想不到,咱們做了那麼多年的酒生意了,居然讓兩個黃毛丫頭給比下去了。”百釀坊的掌櫃自嘲似的說道。
今朝醉的東家想了想,若有所思的道:“那李氏和王氏不是沒有加入行會嗎?咱們就聯合行會的其他掌櫃東家去抵制她們,只是兩個小娘子而已,恐怕行會的人一來,她們都要被嚇破膽了吧!咱們就說她們破壞了行會的規矩,讓她們把賺的錢再給吐出來,兩個女子而已,掀不起什麼風浪的,等她們的風頭過去了,生意也就淡下來了。”
“到時候啊,她肯定哭著求著的來加入行會,但是行會有規定,女子不得入行,到時候,她們也只有關門大吉了。”
另外一家酒肆的東家鄙夷的看著今朝醉的東家,“你看看,你不還是看不起女子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