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順勢身子蜷做一團,翻滾起身的同時也順勢拔劍出鞘。
微風輕拂,竹葉碰撞之聲沙沙作響。
池懷北和江川背靠著背,警惕的觀察著四周。
子鹿走了出來,江川衝他笑道:“嘿,又見面了,想不到,你反應還蠻快的嘛!不錯喲”說完,他還朝著子鹿眨眨眼,這招呼打的就像老朋友見面那般輕鬆。
子鹿咬牙切齒,“將死之徒。”他懶得和二人廢話,便吹了聲口哨。
口哨聲響,竹林立馬衝出十幾個身穿黑衣,蒙著面的人,他們手裡都拿著劍,直接飛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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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懷北經過江陵的事,在自家鋪子看到他們的時候就知道這些人必定會出手,遂早早的讓人解決了那幾個傢伙,便來此處埋伏。
他們還沒靠近池懷北和江川,高聳的竹子上便飛身下來十人,他們老早就埋伏在這裡了,現在正和子鹿的人廝殺在一起。
子鹿一時震驚,“這怎麼可能。”他看著這些人,方才他們在埋伏的時候絲毫沒有注意到這裡有人,他很快便反應了過來,他是被池懷北擺了一道。
心中對池懷北的恨意更盛了。
他憤怒的吼了一聲,面目猙獰著提劍朝著池懷北而來。
子鹿長劍一抖,化作一道銀光朝著池懷北刺去。他用了十成的力,劍式如閃電,瞬間便到了池懷北眼前。
池懷北橫劍一擋,“當”的一聲脆響,火花四濺。子鹿見狀,心中震驚,他這一劍是卯足了勁的,竟然被池懷北擋下了。池懷北的手臂也被震得有些發麻,但還是調侃道:“不錯啊,你這劍法有進步。”
子鹿惱羞成怒,他瞬間變換了招式,劍式也越來越快,皆是用足了勁的,就連池懷北這個劍法不錯的人都有些吃力。但池懷北的劍法靈活多變,面對江川的刺、挑、劈,從來也不畏懼,全部都抵擋了下來。
見池懷北只擋不攻,子鹿覺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侮辱,那池懷北分明就是把自己當狗耍。
在池懷北躲過子鹿的致命招式之後,他側身一閃,同時反手將劍轉了個方向,刺向池懷北腰間。
池懷北反應迅速,見劍刺來,他臨空而起,避開了這一劍,真是險之又險。
二人你來我往,劍影交錯。方才子鹿已經把全身的力氣都使了出來,現在打起來有些吃力,招式也沒有了方才的迅速,身體已經疲憊了。而池懷北方才在打鬥中使用巧勁躲避,現在,他的力量才真正的展現出來。
子鹿怒目圓瞪,他大吼一聲,將身上最後的力氣匯聚在一起,這一劍,他一定要刺中池懷北。
池懷北也奮力反擊,但還是被子鹿劃破了衣衫。
見其他人都已經被解決了,池懷北一隻腳點地,身子向著一顆竹子躍去,藉助竹子的彈力,他在空中旋轉著揮劍朝著子鹿刺去。這一劍速度極快,角度也極為刁鑽,子鹿已經不能躲閃了,他只能舉劍硬擋。
“哐當”一聲,子鹿覺得虎口被震得生疼,手中已經沒了力氣,劍也落了地,口中瞬間噴灑出鮮血。
他冷笑著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閉上眼睛,只祈禱著池懷北能給他個痛快,若是能一刀抹了脖子,那便好了。
此次他的任務沒有完成,回去的後果可想而知。與其像那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還不如死在池懷北的劍下。
許久,身上並沒有刺痛感傳來。
他緩緩睜眼,才發現池懷北的劍抵在了自己的脖頸處。
子鹿自嘲的笑了笑,“反正都是你的手下敗將了,讓我死個痛快吧!”
聞言,池懷北收了劍,子鹿詫異,他疲憊的抬眸,“為何不殺我?”
池懷北嘆了氣,拍了拍子鹿的肩膀,“子鹿,你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若不是跟錯了人,或許我們還能成為朋友。”
子鹿心中微顫,他抬眼看著池懷北,亦不知曉話中的真假,“我對你做的那些事情,你就不恨我嗎?”
池懷北嘴角勾起一抹笑,“我為什麼要恨你?你只是聽命於主人罷了,若他不發話,你還會殺我嗎?”
子鹿神色微動,是啊,他不過是主人養的一條狗,主人讓他咬誰,他就咬誰,由不得自己做主的。他搖搖頭,然後苦笑著看向江川,“我的武功一點都不比你差,只是你運氣比我好點而已。”
言下之意,是自己的運氣差,跟了池思北這條毒蛇。而江川這個傻子,武功雖然比他差一些,有些時候還總覺得他傻乎乎。可就是這麼個看起來傻乎乎,不太聰明的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