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承儒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兒子和李錦安竟然做了那麼多事情。
他心裡第一次感受到李錦安的細心周到,為了照顧孩子們的自尊,她會定期給孩子們做新的衣服。為了不讓這裡的孩子覺得自己低人一等,就讓夫子們教他們要自尊自愛,自立自強,而不是自怨自艾,妄自菲薄。
他和老田待了許久,方才離去。
阿歡將他們送到門口,還熱情和他們道別。
看著自家姐姐冷漠疏離的態度,阿歡不免好奇,“姐,你認識這個老伯嗎?”
萱兒搖了搖頭,“我們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好了,以後這種人還是別放進來了,若是真心實意來的要水喝的也還好,可若是放進來別有用心的人,我們這裡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
阿歡想想,覺得還是自家姐姐說的對。
若是放了壞人進來,那可就不好了。
萱兒顯然知曉了池承儒的身份,他就是池懷北的父親。
她還在長樂坊的時候,時不時的就會碰到池承儒來找蘭娘子......
因知曉他的為人,所以對他也沒有好感。
但他畢竟是恩人的父親,因此萱兒禮貌中帶著一絲疏離與冷漠。
萱兒別無他求,現在能每天在救濟院裡,看著孩子們學知識,一天天的長大,自己也知足了。
......
今年秋天,池溪傳來了一個好訊息,她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李錦安和池懷北去看她的時候,池溪正在嫌棄孩子皺巴巴的,一點也不像自己。
而李錦安卻對這個孩子愛不釋手,當即送了一把純金打造的長命鎖和金項圈給他。
後來滿月宴上,她更是大手一揮,送上了兩間上好的鋪子。
池溪自從嫁給樓柏,生意上的事情也沒有親自去操持了,她看到自家二嫂這麼喜歡小孩子,打趣道:“這孩子真是有福氣,什麼都還不懂,就白白得了他舅母的兩個鋪子,若是長大了,還了得?”
錦安笑道:“孩子懂什麼,現在他只知道吃飽睡覺,然後再逗弄逗弄大人。”
池溪拉著錦安問道:“你們兩個也不要一直撲在生意上,錢是賺不完的,你們生意越做越大,也該為自家考慮才是啊!”
錦安一頓,然後笑著點頭應是。
其實她和池懷北雖然都在忙生意上的事情,但沒有刻意的去避孕。
池溪的話她記在心裡,且她本來也就喜歡小孩子。看著救濟院中的那些孩子,她總是忍不住的為他們多考慮一些。
在回去的時候,她讓池懷北先走,自己則是藉口要送瓊娘回家,然後一個人去看了大夫,問了一些問題。
片刻過後,李錦安失魂落魄的從藥堂出來。
大夫說她寒氣入體,恐難有孕。
她忽而想到自己昏迷的那十年,是不是一直都躺在山洞的冰棺之中,這才導致現在難孕的體質。
想來,應該是的。
她多年前中了劇毒,傷了五臟。後來又多年在冰棺之中治療,寒氣想不入體都難。
回家之後,李錦安始終擰著眉,滿懷心事但無處可訴的樣子讓人看得好不心疼。
池懷北注意到了自家娘子的異樣,輕輕從後面環住她的腰,將自己的臉貼在她的臉上,柔聲問道:“錦兒,怎麼了?”
李錦安長長舒出一口氣,道:“懷北,要不......我給你納兩房妾室吧!”
“你說什麼?”池懷北以為自己聽錯了,擰眉問道。
“我說,要不給你納妾......唔......”
不等她說完,池懷北的唇立馬覆上她的唇,讓她沒有說話的餘地。
纏綿片刻,池懷北將懷中人兒打橫抱起,徑直朝著床榻上去。
錦安還要說話,嘴唇微微張開,剛要說話又被池懷北給堵了回去。
一個時辰之後,李錦安覺得自己已經累得不成樣子了,偏偏池懷北還將她摟在懷裡。
錦安有些惱,她道:“池懷北,你怎麼那麼霸道!我說句話你就這樣。”
池懷北好久沒有聽到錦安喚他全名了,也知曉她是在何等情況下才會喚他全名,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他猜測,錦兒或許有心事,這才摟著她又哄了起來,“不要納妾,我池懷北此生就認定了你,再莫要說這樣的胡話,你若是有什麼想法,就儘管和我說。”
淡淡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