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慢性毒藥無色無味極為棘手,和他之前所接觸過的毒藥截然不同。以往的毒藥或許還有著立竿見影的解法,可這慢性毒藥,就像是頑固的附骨之蛆,必須要慢慢地將其拔除。解毒的過程就像是一場漫長而艱難的戰役,不能一蹴而就,需要每天解除一點毒素,日復一日,直到將所有毒素都從體內徹底逼出,才能算解毒成功。在此期間,他必須要與這毒和時間賽跑,稍有差池,便是萬劫不復!
趙林不敢耽擱,他深知這毒拖得越久,對自己的危害就越大,於是趕忙開始按照秘籍上的方法為自己解毒。他神色凝重,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出一點差錯。經過一番艱難的折騰下來,也僅僅從金針中逼出了一點點黑色液體。那黑色液體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味,在金針上顯得格外刺眼。
趙林知道,今天自己的身體已經到達極限,只能逼出這麼多了。這種毒藥實在是霸道無比,和他以往所知曉的普通毒藥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它就像一條隱藏在暗處的毒蛇,正慢慢吞噬著他的生命力。
此刻,他的心裡對劉永勝再也同情不起來。曾經,他是那麼真心地拿對方當好朋友,有什麼好事都想著他,有什麼困難也一起面對。可沒想到,對方卻想要他的命。不管劉永勝是出於何種原因,是被人逼迫還是其他情況,趙林都覺得這個人已經徹底地背叛了他們之間的情誼,不值得自己繼續交往下去。
他現在滿心擔憂,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王秀雲的面容。他害怕王秀雲是否也和自己一樣中了毒,如果是那樣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劉永勝的背叛已經讓他痛心疾首,如果王秀雲也因自己受到牽連,他絕對不會原諒劉永勝,哪怕有再充分的理由。但他現在不能輕舉妄動,必須得忍。他知道,這背後一定有一個更大的陰謀,他要查出幕後到底是誰想置自己於死地,只有這樣,才能徹底解決這個危機。
次日,陽光灑在校園的小道上,趙林像往常一樣來到學校。為了引蛇出洞,他裝作全身疲憊的模樣,嘴角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但眼睛的餘光卻在觀察著劉永勝的表情變化。他看到王秀雲後,不動聲色地走到她身邊,拿起她的手,假裝不經意地給她把脈。他的心跳得很快,手也微微有些顫抖,這個過程對他來說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經過再三確認,他終於鬆了一口氣,王秀雲並沒有和自己一樣中毒。看來下毒之人只是針對自己一個人,這讓他高懸的心稍稍寬心了一些。至少,王秀雲暫時是安全的,這是目前唯一能讓他感到一絲欣慰的事了。
很快,趙林緊緊地盯著劉永勝的臉,在那上面,他清晰地看到了如烏雲般複雜的表情。那表情就像是一幅色彩斑斕卻又混亂不堪的畫卷,其中飽含著愧疚,那是一種深深的自我譴責,彷彿有無數雙眼睛在他內心深處指責著他的所作所為;後悔,猶如荊棘一般刺痛著他的靈魂,每一根刺都紮在他對自己行為的追悔上;還有驚慌,那是一種如受驚的小鹿般的惶恐,眼神中透露出害怕被發現的恐懼。趙林心中的懷疑此刻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完全確定了,就是劉永勝給自己喝的那瓶營養快線有問題。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想起喝那瓶飲料時的場景,劉永勝遞過來飲料時那看似平常卻又有些躲閃的眼神,現在想來是那麼的可疑。只可惜,那瓶子早就被他隨手扔到了不知哪個垃圾桶裡,若是還在,拿去化驗一下,說不定就能弄清楚自己中的到底是什麼毒了,也能讓這個陰謀大白於天下。
晚上放學,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學校裡的人陸陸續續地離開。趙林小心翼翼地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四周寂靜得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他輕輕地把田小娟從戒指中放了出來,田小娟那曼妙的身姿,瞬間出現在戒指外面,趙林直接用金針刺穴的方法,讓田小娟從昏迷中清醒過來,趙林壓低聲音,神情嚴肅地對她說:“田小娟,你悄悄地跟著劉永勝,看看他到底都和哪些人來往,一點蛛絲馬跡都別放過,先不要暴露出來!我要陪他們好好玩玩!”田小娟微微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領命而去。她如同一隻敏捷的小貓,腳步輕盈地跟隨著劉永勝。劉永勝一路上走走停停,時不時地回頭張望,神色緊張,卻沒有發現身後那如同影子般的田小娟。
田小娟一路跟隨劉永勝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街道,這裡昏暗的路燈閃爍著微弱的光,彷彿隨時都會熄滅。周圍的建築破舊不堪,牆壁與電線杆上滿是塗鴉,散發著一種陰森的氣息。就在這時,狼哥與斷眉一夥人如同鬼魅般再次出現,他們從黑暗中走出,攔住了劉永勝的去路。劉永勝的身體猛地一僵,眼中閃過一絲驚恐。田小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