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季清歡沒有在學校的賽車課花費太多時間,但也把基礎的部分學會了,她在賽車上面很有天賦,同期的隊長恨不得培養培養把她帶出去比賽。
季清歡其實也是喜歡賽車的,她喜歡追逐速度的感覺,握著方向盤掌控走向的感覺,喜歡季長樂不喜歡它這一點。
到了這個完全和認知不同的階層中,她第一次發現了自己也有擅長的事情,太難得了,也非常解壓。
一直和別人比較是一件非常累的事情,她一直跟季長樂比較,所以很累,可上一世的季清歡就是非要把自己困在這樣的無解局裡。
她並沒有好好的珍惜自己的天賦,只去了半學期的課程,然後就不知道腦子裡面抽了什麼風,非要和季長樂一樣學舞蹈。
她的筋骨已經比較硬了,吃了不少苦頭好容易練軟和,可是再怎麼勤奮也比不上從三歲學舞天賦加成的季長樂。
季清歡重來一世,她這些天晚上會做許多關於以往的夢境,夢到各種比鬥慘敗,夢到開車,夢到長大了,臉被劃花了,自己開著賽車在街上發洩,然後被大貨車迎面壓成肉醬。
她會驚醒,將自己裹在被子裡面渾身冷汗發抖,一開始的季清歡還會鬧脾氣,會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提刀趁著夜色把前世的仇人手刃了。
可她每次在暴怒的邊緣徘徊時,小白鼠都會在她耳邊輕輕叫,又短又輕的吱吱聲,喚回了她的理智。
幾次下來,季清歡突然覺得自己頓悟了,上一輩子她被她們害的那麼慘,這一輩子她還要殺了她們將餘生賠進監獄裡,或者精神病院裡嗎?
不可能的,季清歡把身子縮的更緊,她要戰勝上一輩子的自己,要活出更精彩的一生,看更美麗的風景,有更多錢,有更多真正的愛。
不管是季長樂還是白馨芸,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是她頭上的陰影了,她不會傻傻的比那些自己不擅長的東西,她會讓在擅長的領域拔尖,讓自己在圈子裡光彩奪目,把季長樂受到的矚目一點點奪過來。
她要讓這顆明珠永遠都無法蓋過自己的榮光,一輩子被自己所籠罩,一點點報復她。
季清歡已經換好了衣服,鏡子面前的姑娘姣好的面容滿是凝重,她勾了勾唇角,一點點放鬆自己繃緊的肌肉。
門被開啟來,傅以良等在門口,他皺起眉頭十分不耐煩的催了一句:“還練不練了?拖拖拉拉的乾脆現在跟你那妹妹道個歉多方便。”
季清歡轉過頭來,白色的賽車服將她的纖瘦的身軀變得有些酷,紮起來的馬尾甩出一道利落的弧度,她的眼睛裡面散發著光彩,黑白分明的眸子一下子將傅以良的心裡攥緊了。
撲通,撲通。傅以良沒有聲息,還是皺著眉頭盯著對方,卻只有他知道,自己只是一瞬間被季清歡身上的光芒逼得挪不開眼而已。
“準備好了,從今天到之後的一個星期,還需要你多多指教我了,傅同學。”
傅以良看著她粉嫩的唇瓣一張一合,牙齒潔白齊整,話語像是長了翅膀從耳朵鑽進腦子裡面一直回放,傅以良猛地轉身用力的踹了一下門框。
季清歡倒是一點都不怕他,卻還是心虛自己是不是耽誤太久了,又聽見傅以良放大音量喊道:“還不快點,拖拖拉拉的,都能跑三圈了!”
她鬆下一口氣,一溜小跑跟著了傅以良的伸手,一邊揚聲回應道:“哎,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