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歡愣了一下，眼睛裡面似乎出現了兩個大大的問號，看了看小蘿莉，又想了想傅以良。

傅以良小時候長得是真的超級可愛，肉呼呼的蘋果臉，小辮子紮在腦後黑亮的頭髮，綁著一個蝴蝶結，眼睛像是黑葡萄，又大又圓，笑著的時候那小乳牙，簡直能夠讓人瞬間治癒。

老夫人看著季清歡出神的模樣，然後又翻到了下一頁，傅以良穿著紅紅的兒童小棉衣，像是小紅包一樣，小手肉乎的抓著一個大波板糖，那糖是七彩的顏色，感覺比他的臉都要大，啃得圍嘴上面都是口水。

季清歡瞧的好像去捏一下，突然意識到了顏值就是正義這句話的可怕之處：“真是超級可愛啊！！”

她不知不覺慢慢放鬆下來，聽見有人誇獎自己的孫子，老夫人也是笑的更加開心了：“是吧，這個波板糖是小良哥哥的，那傢伙可一直以為自己有的是妹妹，小時候別提多寵了，等有一次給小良洗澡的時候，他看見了那裡，哭得可慘了。”

撲哧，季清歡忍不住了，想一想場景就覺得好笑，老夫人翻了幾頁，找出了那張照片，小傅以良大約四歲左右的樣子，白嫩嫩的像是湯圓一樣躺在浴缸裡面，還飄著好幾只小黃鴨子，和小船。

兩條腿撲騰著，露出了那隻小鳥，一旁是拎著溼漉漉毛巾的哥哥，小男孩哭得真的是臉都通紅了，鼻涕眼淚一起流出來。

這照片真的是越看越好玩，老夫人看著季清歡喜歡，就跟她解說：“哥哥叫傅以霆，弟弟叫傅以良，小時候哥哥日記裡面的小良都是兩點水那個涼。特別可愛。”

季清歡一邊感嘆著這當哥哥的心理陰影得有多大一邊忍不住樂，老太太把那張照片取了出來：“喏，要是不嫌棄的話，這張照片就送給你，很難得能夠抓到我們家兩個男孩流眼淚的樣子哦。”

季清歡先是想要拒絕，可是對上了老夫人的笑容，又改變了主意，拒絕沒有說出口，只得說一句：“謝謝婆婆。”

這張照片歸自己了，季清歡看著照片裡面的兄弟兩，腦海裡面卻忍不住琢磨，這傅以霆好像是很熟悉的感覺，到底是誰呢？

季清歡隱隱覺得，這位是一個重量級的大佬，絕對在以後特別的重要，不過現在嘛，兩人還沒有見面，季清歡回來的時間久了，對於過去的記憶越來越模糊了，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到頭緒。

二人看了好一會兒的照片，季清歡好像是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觀看了傅以良的童年，活潑的他，率性的他，病弱的他，委屈的他，逞強的他。

以圖片的形式生動的展現在眼前，季清歡看完了手中的那本相簿，心裡暗自感嘆著：“大概羈絆只會越來越深了。”

傅以良有一張照片是和艾未未合影的，那時候的艾未未和傅以良站在一起，穿著正裝，小西服配上公主裙，一個拿著小提琴一個拿著大提琴。

老夫人看著這張照片，也感嘆道：“說起來也真是，我啊，就沒有想過他身邊會有其他的小姑娘，這艾未未都是從奶娃娃時候認識的，才能走得這麼近，清歡，看來小良很喜歡你，以後麻煩你要多照顧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