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良最後還是跟著季清歡一起下水了，男孩的自尊心使然，季清歡知道自己說錯話，不敢再勸，其他人則是壓根就沒有勸傅以良。

白先生蹦到了芥子空間裡面，他這一身白毛完全不願意沾水，要知道什麼白鼠也是要珍惜自己滿身的祥瑞毛髮的。

水泡多了掉起來就像是脫髮一樣，季清歡和傅以良穿好了潛水裝置，另外穿上的副駕駛也跟著下水，因為這片海域對於二人來說是陌生的。

白先生安撫著季清歡：“你就讓他下去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要是能夠搞到固氣丸給他吃，他這身體肯定會好很多。”

聽到傅以良身體會好，季清歡就一下子對這個固氣丸有了興趣，小白鼠見她有興趣，就繼續跟她科普：“這固氣丸一般是鮫人的淚水製造的。”

季清歡眨了眨眼睛，一邊做著下水的熱身運動，一邊分身和小白鼠嘮嗑：“怎麼說啊，鮫人的眼淚不都是珍珠嗎？”

白先生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要是隻有珍珠的話，鮫人到還不至於滅絕，要知道，鮫人全身都是寶，所以引起了太多人的貪慾，極盡捕殺，才會造成現在幾乎滅族的慘狀。”

白先生從自己的箱子裡面拿出來了一顆珍珠：“鮫人也分男女，男鮫人落淚為珍珠，最好的珍珠夜裡還可散發溫潤的光芒，聚在一起做成飾品衣物，很受宮廷貴族的女人們歡迎。”

這個倒是經常聽過，白先生又拿出來另外一個瓶子，不過瓶身已經空了，這瓶子是珊瑚做成的：“女性的鮫人，落淚就為藥引，用珊瑚瓶接住，製藥時加入其中，可以固魂養生，氣，魂也。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氣，有的人向生，有的人向死。”

季清歡聽得津津有味，點了點頭：“也就是說如果我們這次遇見了女性鮫人，能夠求得一滴眼淚，就可以讓他魂魄穩固了。”

若是曾經誰跟季清歡說魂魄的事情，她肯定會不屑一顧，可是她自己現在都解釋不清自己的經歷，對這些也是抱有了敬畏之心。

傅以良一定要好起來的，至少季清歡是打心眼裡希望，他也能夠平安長大，說不定兩個人還能夠發展一下。

萬一呢，季清歡下定決心一定要去會一會鮫人，小白鼠看著她鬥志昂揚的樣子，沒有忍住潑了一身涼水：“不過嘛，正因為如此，鮫人族經歷了人類的大肆捕殺，現在一定不會輕易露面，如果露面也不知道是好事兒還是壞事了。”

風險是有的，如果輕易就能得到的東西，人們還會懷疑她的安全性，這就是一個很奇怪的事情。

季清歡想要得到的時候，就想到了其中的危險性了：“白先生，我能夠和鮫人交談嗎？”

白先生拿出來了一根綴著貝殼的笛子送到了她的手上。

季清歡用手捏住笛子，心裡問白先生：“這個有什麼用？”小白鼠伸了個懶腰，躺到再自己移居到空間裡的小床上，打了個滾：“這個嘛，吹響之後，你們就能夠暫時明白對方的話了，剩下的事情你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