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良被綁架的經驗實在是太多了,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同時,他身上也有很多的危險。大約算是應了那一句有失必有得。
不過流水的綁架犯,鐵打的傅家人。他懂事之後就一直配合著家裡人研究各種自保技能和黑科技。
大武哥先從摺疊樓梯下來,看著兩個歪在一起靠牆躺著的小孩,罵了一句:“他媽的,這斌子做事情就是不靠譜,帶進來人都不綁一下。還好水裡面東西給的足,這要是兔崽子醒了多麻煩。”
阿茲爾則是沒有說話,轉身看了一下週邊的變化,他拿出來一個手電筒,那邊田姐則是更乾脆一些,直接走向了季清歡和傅以良:“我去看看他們兩個狀況不就好了。”
地下室的地板因為被廢棄很久的原因,所以地上積了薄薄的一層灰,季清歡和傅以良的挪動一定會留下痕跡。
發現了阿茲爾的動作,季清歡怕的要命,她很想快點解決靠過來的田姐,可是卻發現,真的當要將袖箭對上一個活生生的人時候,她心裡面還是會有些害怕。
可是心裡面又很清楚,動作一定要快,準頭一定瞄準,否則只要慢了一步,都可能讓對方找到機會告訴其他人求助。
季清歡深吸了一口氣,看到田姐的褲腿一瞬間,還是抬起手,眼睛緊閉著猛地按了機關,田姐先是被季清歡的動作嚇了一跳。
可還沒有等她叫出聲,一隻箭就射在了她的身上,麻沸散的劑量真的足夠,田姐原本是想尖叫的,但是張開嘴巴眩暈的感覺就湧上了腦袋,彷彿一瞬間天旋地轉只是哼了兩聲就要往下栽。
雖然是麻沸散並不是什麼致命的東西,但是季清歡還是愣了兩秒,也就是這兩秒她感覺身後突然一隻手將自己往懷裡面按。
又聞到了傅以良身上那股淡淡的泛著苦澀的藥香味,季清歡發愣的那一瞬間,阿茲爾已經摸出了不知道藏在哪裡的槍對著他們開了一槍。
子彈的聲音在這個狹小的地下室裡面很是清晰,原本大武哥要去扶田姐,被這一聲響嚇得蹲在地上抱住了腦袋。
不過這一槍並沒有打中兩個人,傅以良拖著疲軟的身子還是將季清歡給壓在了地上,他的嗓音有些抵啞:“不要動,這個人是個狠的,你手裡是不是有防身的東西,先把旁邊那人給解決了。”
傅以良的聲音啞了一點,卻十分的平穩,好像是在跟季清歡玩吃雞一樣,季清歡也被感染了,幾乎是聽見這句話的下一刻就用袖箭放倒了大武哥。
阿茲爾看見牆壁上的一個凹陷,彈片飛開來,這裡跟國外不同,對於槍械的管控比較嚴格,特別是蜀市最近的搜查力度挺大的。
阿茲爾手裡面的武器並不算是什麼好貨,但是散彈片也有一個優勢,就是打中了之後,會在肌肉裡面開花,傷口很難癒合。
不管到時候救不救的下來,這人估計也算是廢了大半了,第一槍沒有打中,阿茲爾想要開第二槍的機會就更小了,因為傅以良直接扣動了扳機,鐳射一下子穿透了他的手腕,阿茲爾想要忍著劇痛反擊,但是回過神來,不僅腕子上全是血,就連食指的手指頭都斷掉了,傷口一片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