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效力於大秦者,必能得到厚賞。
“朕從不會在乎滿朝文武是抱著怎麼樣的心思來效忠大秦,朕只在乎他們為大秦做出了什麼樣的貢獻。”
“月有圓缺,人無完人。”
“世間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有人貪財,有人好色,有人戀權,有人惜名。”
“有的人悍不畏死,有的人膽小如鼠。這些缺點在朕看來都只是人性的一面,並非是什麼缺陷。”
“悍不畏死的人,就應該上戰場殺敵建功,膽小如鼠的人可以在後方耕種做工。”
“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只要有才者,他喜歡什麼,朕就給他們什麼,如此他們才會給朕賣命。”
“你覺得自己能夠為帝國做什麼?”
嬴政神態自若,看著眼前的劉季道。
“臣此身已許國,唯知效之死力。”
“至於臣能夠做什麼,全憑陛下聖裁。”
劉季脅肩諂笑道。
“你比朕想象中的還要聰明,這世間聰明人都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只有匹夫一怒,才會不計後果,血濺三步。這種衝動暴虐的人,成就十分有限,也非可塑之材。”
嬴政風輕雲淡,意味深長道。
“陛下聖明。”
劉季陪笑道。
“你覺得如今的大秦帝國治下,與昔日舊楚對比而言,孰優孰劣?”
嬴政與劉季閒聊,似乎心情不錯,再次開口問道。
“陛下高居廟堂,若論對民間瞭解,臣未到咸陽前,曾任泗水亭長,所以相比陛下,臣所瞭解的更詳細一些。”
劉季聽到陛下詢問自己民間之事,頓時來了精神。
這可是自己的強項,與陛下談,家國情懷,那自己遠不是陛下的對手。
倘若聊民風,陛下高高在上,自然不如自己這個體會人生百味的小吏。
“朕雖巡狩天下,但所聞所見,多為虛幻之景。”
嬴政並非小肚雞腸之君王,而是十分果決的坦然道。
“帝國律法森嚴,賞罰分明,涉及囊括了幾乎生活上的方方面面。”
“楚國向來民風彪悍,一言不合,刀劍相向早已見怪不怪。”
“但如今大秦一統四海,這種事在楚國的土地上已經看不到了,至少這幾年來,臣是一個也沒見到。”
“不過,凡事過猶而不及也。”
“臣任亭長期間,就發生過一件十分有趣的案例,不知陛下是否有雅興聽臣說道一二。”
劉季恭恭敬敬,一邊說,一邊笑著道。
“說吧!朕倒想知道多有趣?”
嬴政莞爾一笑,轉身走到觀星閣的木案前,盤膝坐了下來。
給自己斟了一爵酒,輕輕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