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戎黎把門帶上。
“你怎麼還帶著那個拖油瓶?”
錢氏嗓門很大,擺著臭臉,對戎黎有諸多不滿,“那個拖油瓶的媽殺了我兒子,殺了你親爸,你還養著這麼個小仇人,不嫌膈應啊?”
戎黎不冷不熱:“說完了?”
他直接推門進屋。
錢氏氣結,面紅耳赤地說:“我還沒說完呢,殯儀館老是打電話過來,讓我們去拿骨灰,現在案子也結了,骨灰要是領回來總得辦葬禮,你不想操心也行,但那是你爸,錢你得出。”
戎黎一隻腳已經踏過了門檻,一隻腳還踩在上面,背靠著門:“不出。”
錢氏本就生了副刻薄相,拉長了個臉,更尖酸了:“那葬禮怎麼辦?”
“你們看著辦,”戎黎不鹹不淡地說了後半句,“我看著砸。”
他說完,關上了門。
錢氏氣得跳腳,扯著嗓子在外面罵罵咧咧。
“哥哥。”
戎關關全都聽見了,他覺得戎奶奶太過分了,罵他是拖油瓶就行了,怎麼還罵哥哥是小畜生。
戎黎把他衛衣帽子扣上:“你把耳朵捂上。”
“哦,好。”
戎關關乖乖用兩隻手按住耳朵,世界就安靜了。
戎黎進了屋,用冷水洗了把臉,又拿盆給戎關關倒了點熱水放院子裡,他上樓前交代了一句:“先洗一下,外賣來了自己吃飯,別來吵我。”
戎關關捂著耳朵跟在後面,沒聽見。
半個小時後,外賣送到了,戎關關去門口拿的,他把袋子放桌上,衝樓上叫:“哥哥。”
他哥哥沒答應。
他更大聲地叫:“哥哥。”
他哥哥還是不答應。
哥哥說過,沒得到同意不可以隨便上樓,戎關關看了看外賣盒子,猶猶豫豫了好久,還是輕手輕腳地上去了。
他探頭探腦的:“哥哥,吃飯了。”
二樓的臥室門沒鎖,他去門口叫了一句:“哥哥。”
他沒聽見聲音,就推門進去了。
他哥哥在睡覺。
屋裡沒有開燈,窗戶被釘死了,裡面除了一張床就只有一個老式的櫃子,被子是黑色的,被單也是,房間很空曠,也很壓抑。
戎黎整個人都被被子牢牢蓋住,只有手伸在外面。
“哥哥。”
戎關關輕輕推了一下,發現他手好燙。
“哥哥。”
戎關關又推了一下,見戎黎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拔腿就往外跑了。
他跑去了銀娥奶奶家,邊跑邊喊:“徐姐姐!”
“徐姐姐!”
徐檀兮從院子裡出來:“怎麼了,關關?”
戎關關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我哥哥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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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關:哥哥,如果我和徐姐姐同時掉進水裡,你先救誰?
戎黎:為什麼要問這種自取其辱的問題?
關關:……